盧府門前的好事者不但沒有散去,甚至越來越多,依舊久不久地聽到叫呼聲和驚歎聲。WwWCOM
盧家居然鬧出了這麼一個大新聞,實在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雖然五城兵馬司的差役正在驅趕人群,一邊嚷嚷著:“走了水有什麼可看的,快走,快走。”
可是沒有人相信這是走水,因為方才大家明明看到從盧府裏突然地閃出驚異的亮光,那如雷一般的震聲正是從盧府裏傳出去,讓大家都嚇了個半死,後來又見官府裏的和錦衣衛裏的人都來了,那些好事者便議論得更加厲害了。
葉春秋似乎沒有興趣在此逗留,已經從人群中出來,而其他人都朝著這兒好奇地聚攏而來,偏偏這個少年朝著相反的方向與人擦肩而過,將喧鬧丟到身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於是,前路顯得清冷起來,葉春秋則是徐徐地走著,目不斜視,腰間懸掛的寶劍歪歪斜斜,在這綸巾儒衫的少年身上,依舊顯得有些可笑,可是他抿著嘴,雙目半闔,沿街微弱的燈影照在他的臉上,朦朦朧朧的,使人有些看不太透。
葉春秋一點都不關心張家兄弟,隻是不知道張家兄弟炸死人沒有,不過張鶴齡這家夥雖然愛胡鬧,卻理應是曉得分寸的。
隻是,即使沒有死人,料來肯定也是罵聲一片的,可又如何呢?他們若是獲罪,張太後多半是要準備上吊的,子要盡孝,就肯定要救人,百官隻能成全陛下的孝義,捏著鼻子也得把這蒼蠅吞下去。
當然,挨罵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葉春秋也深信,勇氣可嘉的張家兄弟是無懼於別人的唾沫星子的,真正的勇士總是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更無懼於那如潮水般的吐沫星子。
不過這個時候,街上也這樣的清靜,可以是萬人空巷也不為過,可是難得,所有人都已去了事的地點,葉春秋則享受著夜色下的美好時光。
隻是,這好時光卻沒有維持太久,身後傳來了噠噠噠的快馬馬蹄聲,隻見馬上的是一個魚服模樣的錦衣校尉,他追上了葉春秋,葉春秋便走到了道旁,側目看他。
這校尉正是顯得格外精神奕奕的葉俊才,堂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葉俊才便道:“堂哥,錢大人讓我來向你稟告,是人去了劉府。”
“哪個劉府?”葉春秋道,臉上帶著幾分狐疑。
葉俊才連忙道:“外城的劉府。”
外城……劉府?
這使葉春秋想起了某個人來。
他有些意想不到,一臉的詫異,而後朝俊才道:“知道了。”
那個神秘的背後人,終於出現了。
等到葉春秋又騎著快馬離開,葉春秋則是朝著外城而去,隻是五城兵馬司居然封禁了內城,葉春秋剛剛靠近,便有人一臉凶色地大喝道:“什麼人?”
葉春秋走近,沒有回應,幾個兵丁惱了,罵罵咧咧地上前,見是個讀書人,卻還是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一個兵丁正待要對著葉春秋破口大罵,葉春秋從手中拋出了一塊玉佩,丟在那為的武官手裏,他倉促地接了,挨著燈籠一看,頓時麵露駭然之色,立即拜倒道:“見過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