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了幾個大不了,突然也覺得好像有點棘手,最後咬牙切齒地道:“大不了,拿劉伴伴去頂罪就是。 Ww WCOM”
此時,劉瑾正在馬車邊上,氣喘籲籲地跟著馬車跑,他最怕葉春秋跟朱厚照獨處,總生怕葉春秋他什麼壞話,所以一直支著耳朵,幾乎是貼著靠近車廂。
隻是當聽到朱厚照一句大不了拿自己去頂罪,腳下頓時打了個趔趄,直接摔了個嘴啃泥,可是馬車也沒等他,繼續徑直去遠。
葉春秋聽著朱厚照要拿劉瑾頂罪,心裏也是頗為愉快的,他可沒興致去為劉瑾開脫,不過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好。
拿了劉瑾去頂罪,最終大家還不是知道是陛下幹的?大家雖然不能拿陛下如何,可這對朱厚照畢竟不妥,何況自己現在和朱厚照走得最近,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手雷又是鎮國府出品,肯定抵賴不掉,別到時候讓自己沾了一身腥出來。
還是不能讓人現了才好。
除非……
葉春秋目光一亮,神秘地看著朱厚照,笑吟吟地道:“陛下怎麼可以如此呢?臣弟以為,陛下萬萬不可將這種推諉在他人身上,要勇於承擔,尤其是陛下千不該萬不該,也絕不能將髒水潑在張家兄弟的身上,兩位國舅好不容易才被放了出來呢。”
“張家兄弟……”朱厚照猛地一下,眼睛頓時一亮。
卻聽葉春秋苦口婆心地繼續道:“陛下一定要記得啊,張家兄弟無論如何,都是陛下的舅舅,實乃至親,陛下坑誰,也不能坑自己的至親啊,好了,陛下早些回宮裏歇著吧,臣就在這兒下車,陛下若是勇於承擔,也請別把臣弟抖落出來。”
馬車停了,葉春秋走下來,朱厚照探出了頭,葉春秋則站在馬車邊,繼續告誡道:“陛下,不可坑我。”
“不會,不會。”朱厚照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葉春秋繼續道:“還有壽寧侯和建昌伯。”
“嘿嘿……”朱厚照笑得很賊,他忍不住想要仰狂笑,卻是猛地將車門一關,對車夫喝道:“走。”
…………………
葉春秋看著馬車越去越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裏歎口氣,口裏不由喃喃道:“還真是長夜漫漫啊,今夜,又不知多少人睡不著覺了。”
他背著手,舉步朝著葉家走去,腳步卻是頗為輕快,帶著幾分清閑自在。
等到了門口,卻見葉鬆早在這兒翹以盼,見了葉春秋,連忙道:“春秋,春秋,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呀,二叔,生什麼事了?”葉春秋故作驚訝地看著葉鬆。
葉鬆道:“又炸了,炸了兩次,一次是那盧家,還有一次是在城外。”
“噢。”葉春秋抿嘴一笑道:“所以,積善之家有餘慶,似這樣作孽得太多的,總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罷,葉春秋便舉步要繼續往府裏走。
葉鬆忍不住道:“話回來,那張家兄弟也真夠狠的,一次不夠,還來一次。”
葉春秋差點要笑死,卻是努力地繃著臉,道:“你如何知道是張家兄弟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