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惹出這麼大的一個麻煩,陛下還申斥了寧王父子,這不啻是火上澆油嗎?按理來,他們是定會挺身而出,為寧王父子幾句話的。
可現在,竟都是坐著不動。
朱宸濠一肚子的不安,一肚子的疑問,可他就算一直多關注朝局,卻是哪裏知道,這些大臣剛剛聽到宗室之內的‘秘事’,現在這事兒也不好過問,因為你問得越多,錯的就越多,這件事,張揚出去終究是不好的,那麼索性,就幹脆住口不言。
…………
朱宸濠一走,朱厚照依舊還在氣頭上,甚至氣的臉色青,良久,他便道:“諸卿家都回了吧,劉師傅,上高郡王與鄧健之間的紛爭,這幾日查一查,而後報到朕的案頭上來,這寧王父子,是該好生地敲打一下了,可是……鄧健這個家夥……哼……”
劉健應下,眾人不敢多言,連忙一起起身告退。
葉春秋帶著唐伯虎,會同劉健諸人一道出了暖閣,若是平時,劉健幾個是少不得要和葉春秋幾句話的,可是今日,卻沒有多什麼,隻是朝葉春秋笑了笑,然後都意味深長地看了唐伯虎一眼。
某種意義來,那上高郡王的口味……真重啊。
唐伯虎則是老老實實地跟在葉春秋的身後,二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宮。
唐伯虎一路上,心裏都在琢磨,總覺得今日入宮,有點兒匪夷所思,偏偏他實在想不通關節在哪裏,好男風,真沒什麼啊,可是陛下,竟是如此震怒?這……這也太離譜了。
葉春秋依舊還是顯得格外的平靜,在前慢慢前行,唐伯虎終於忍不住了,追上來,便道:“鎮國公,鎮國公……咳咳……這……這……”到這裏,他的臉又紅了。
丟人丟到了紫禁城,當初的才子,而今……哎……
葉春秋卻是駐足,故意等他上前幾步,道:“我就知道,我若是不和你個明明白白,你定然是要問的,若是不告訴你,想必你也睡不著。”
“呃……”唐伯虎慚愧地道:“還請鎮國公見告。”
“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你記得我過嗎?此前陛下不育,就傳出陛下好男風的傳言,甚至還有人,陛下與葉某……”
唐伯虎驚訝的道:“啊……我是聽過一些,不過這些坊間流言,不足為信,鎮國公不是這樣的人,陛下……也不是這樣的人,這些流言蜚語……”
葉春秋笑了笑:“雖然是流言蜚語,可是莫要忘了,這錦衣衛無孔不入,陛下怎會不知呢,可陛下最鬱悶之處就在於,他雖然知情,卻是無計可施,你總不能將下人的悠悠之口,都封住吧。這子也不是萬能的,雖然富有四海,可是許多事,想做卻不能做。”
唐伯虎用心聽著,忙是頜:“是,是,這倒是實情,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