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關牆那道雷池的,有幾個還能回得去的?敢拍著胸脯這樣話的人,就站出來。”
回應朱厚照的,則是鴉雀無聲!
朱厚照的話,擊中了他們的軟肋,沒有錯,這裏的日子很舒適,在這裏衣食無憂,在這裏過的舒坦,反觀關內呢?
朱厚照此時大笑道:“我倒是可以回,回去之後,會過得比你們這些人好一千倍一百倍,可是老子他娘的就留在這裏,因為老子將這裏,將這片草場,當做自己的家,這他娘的就是我的家!我才不管他娘這片草場從前是誰的,是匈奴人?是鮮卑人?是突厥人?還是什麼狗屁瓦剌、韃靼,我隻知道,現在這是我家,我在,它就在,它在,我們就該在。”
“有人來搶掠我們,要殺我們的頭,放我們的血,唯一慶幸的是,我們這裏女人不多……所以,倒也不至於讓他們搶我們女人。”
“哈哈……”本是緊張的氣氛,朱厚照這話卻是引起了眾人哄笑。
他們從朱厚照的臉上,看到了一股自信,他滔滔不絕的話,卻是鬼使神差地驅散了許多人心裏的膽怯。
朱厚照仿佛生就在草原上的王者,以往麵對文武百官,他從來不知該怎樣去講道理,可是在這裏,當他看到了一雙雙信服他的眼睛,卻現自己竟是可以滔滔不絕,他還有許多話,這些話若是在廟堂中講出來,多半要讓無數人大跌眼鏡,然後無數人哭著喊著捶胸跌足朝咆哮幾句‘我大明亡了’。
可是在這裏,他藏在肚子裏的這些話,卻是得到了熱烈的回應。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按理來,我沒有去搶這些胡人,去睡他們的女人,擄掠他們的牛馬,是什麼給了他們這樣大的膽子,竟敢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敢打我的主意,就是不將我放在眼裏,一群土雞瓦狗一樣的東西,竟敢招惹到我的身上……”
到這裏,朱厚照狠狠地拔出了刀,而後將刀重重地插入了泥土裏,隻見入土三分,而後出厲吼:“欺人太甚!”
潛在的野性,此時此刻竟被激出來,大家方才的不安和畏懼,像是一下子被掃清了般,紛紛哄然大笑道:“欺人太甚。”
“他敢欺我們,那就宰了他們,想要將我們從草原上趕出去,那麼我們就將他們趕出去,他們想要搶掠我們的牛羊,那麼我們就搶掠他們的牛羊,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告訴他們,用刀劍,用騎槍,用他們祖宗鐵木真的話奉還他們,你要戰,我便戰!”
“戰!”這些人紛紛振臂。
出了關,這半年多來,他們早已不再是溫順的羔羊了,喝下的烈酒,和大快朵頤的牛羊肉使他們渾身燥熱,現在,與其是他們在戰前宣誓,倒不是他們是在宣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