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後年紀老邁,又是女人,雖然能勉強鎮得住朝局,可畢竟隻能幹等在後宮之中,而太子朱載垚卻是十分年幼,還不到可以懂得決定國策的時候……
現在張太後了這些話,意思已是十分明顯了,家貧思賢妻,國亂思良相,張太後需要有人幫忙鎮住場麵。Ww W COM
而這個人,必須與宮中息息相關,既不能靠宗室,因為宗室在這個時候,反而是最不可信的,畢竟人心隔肚皮,何況他們都是姓朱,都是皇家人。
至於內閣諸學士,雖然也可以依賴,卻一方麵是文臣,另一方麵,怕是和讀書人關係更近一些,張太後心裏也有些懸。
其他張家的兄弟之類,就不必提了,自己的兄弟,張太後會不知嗎?他們就等於是混吃等死的主兒,靠他們,實在是靠不住。
而至於劉瑾這些人,張太後也有一些提防,畢竟現在是群龍無,誰也不能保證,這個時候會不會有人想要從龍,得個迎立的大功勞。
到既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意願鞏固太子之位的,怕也隻有葉春秋了。
葉春秋終究和朱厚照是穿著同一條褲子,自成了鎮國公,與讀書人也開始疏離了,和宗室的關係,自誅了寧王和安化王,怕也好不到哪兒去,再者太子登基,本就對葉春秋的利益最大,若非葉春秋,不定太子還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這才是真正的從龍之功啊。
再者,張太後對葉春秋可謂是知根知底,自然也安心一些。
葉春秋知道,這時候便是表態的時候了,更別,他一直對朱厚照沒有私心。
此時,他忙道:“若陛下真有那麼一個萬一,臣立即入京,覲見太子。”
雖隻是覲見,的像是很輕巧,可實際上,言外之意就是,若真有了什麼緊急情況,鎮國府的所有力量,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太子這邊。
有些話,並不必的太透,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張太後對葉春秋的回答是滿意的,卻是露出了幾絲苦笑,道:“你看,這皇帝自己胡鬧,留下了一個爛攤子,他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丟給我們,可是我們能不收拾嗎?哎,春秋,你一直都對皇帝忠心有加,哀家知道你會知道怎麼做的。”
葉春秋道:“母後且放寬心,更要保重鳳體,而今,這宮禁之中是離不開娘娘的。”
張太後又是苦笑,突然抬眸認真地看著葉春秋道:“你,陛下真的找得回來嗎?他是不是還好好地呆在這草原上的某個地方?”
自見到葉春秋後,其實這已經不是張太後第一次問葉春秋了,可是……大概她隻是想多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吧!
葉春秋深吸一口氣,心裏也是鬱鬱不樂,道:“這個問題,兒臣在心裏也問過無數遍,可是……這大概是數吧,一切隻能看命了。”
張太後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接著咳嗽一聲,高聲道:“幾位卿家都不必站在外頭,進來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