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想了想,便道:“這件事,從長再議吧,朕再想想。”
他到這裏,那朱厚熜父子的臉上就掠過了一絲喜色,既是從長再議,顯然陛下是被動了。
葉春秋心知朱厚照也是為自己打算,可是當麵見了興王父子,這父子二人從中作梗,哪裏是什麼真正地為了完婚,不過是想借此泄憤罷了。
大抵,不過是我寧可毀了我的心愛之物,也絕不將他交給你的心情。
葉春秋心裏冷笑,道:“陛下,不知何時可以決斷?”
“嗯?”朱厚照見葉春秋不依不饒的,隻好歎道:“今日的廷議,又是無疾而終,明日清早,還有廷議……”
朱厚照很希望葉春秋知難而退,他越加覺得朱厚熜所言沒錯,實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害了自己。
葉春秋頜,便做了個揖,道:“臣弟知道了,到時盼陛下早做決定。”深吸一口氣,又道:“陛下,若是你,你肯讓一個為你不顧一切的女子嫁給別人嗎?”
葉春秋罷,便已動身,揚長而去。
朱厚照皺眉,陷入了思索,這時,朱佑杬便含笑道:“陛下,此番老臣進京,帶了……”
朱厚照卻是不耐煩地道:“夠了,你們也退下吧。”
朱佑杬倒是料不到朱厚照竟如此的不客氣,一時恍惚,他遲疑道:“老臣……”
朱厚照的眼眸卻突如刀刃一般鋒利,在他麵上一掃,道:“朕的話,你沒有聽清嗎?”
此時,朱厚熜輕輕地掖了掖朱佑杬的袖擺,朱佑杬這才作長揖道:“是,老臣告退。”
二人出了暖閣,臉上卻俱都從勉強的笑容中漸漸沉了下來。
朱佑杬咳嗽幾聲,這才任由朱厚熜攙扶著,口裏道:“早知如此,還是不與那葉春秋爭奪什麼算了,早就聽葉春秋與陛下極為親近,萬萬料不到,卻因為那個韃靼的賤人而得罪了陛下。”
朱厚熜卻顯得很是淡然,從容道:“父王,為什麼不呢?”
朱佑杬將眉頭皺得更深,看著比自己矮半頭的朱厚熜,朱厚熜卻是徐徐道:“是我們的東西,自然就是我們的,無論是兒臣將他們如何處置,也和其他人沒有關係,他們沒有資格來爭,也沒有資格來搶,兒臣丟進糞坑也好,將這東西踩在腳下也罷,這不會變,父王,兒臣的玩物是如此,那個琪琪格,也是如此。”
朱佑杬憂心的道:“就怕那鎮國公,還有陛下……”
“為什麼要怕呢。”朱厚熜道:“這旨意,是陛下所賜,隻要父王和兒臣不肯退這場婚,誰也奈何不得,父王你還記得安6的官吏怎樣議論鎮國公嗎?他們大多怨聲載道,都他隻惦記著工商,卻忘了國朝是以農為本,父王,你忘了,我大明是子與士大夫共治下啊,誰是士大夫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