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四章:你死我活(1 / 2)

像壽寧侯和建昌伯這樣的人,一般人是不敢惹的,誰知道惹上了,又會跟你鬧出什麼來?他們無所顧忌,可別人在乎啊!

顯然這兄弟二人還嫌剛才得不足,又繼續高談闊論:“大兄,咱們方才好像是在娶媳婦的事,好像,偏題了。Ww WCOM”

“噢噢噢噢,我竟忘了,昨兒翠香樓的那頭牌,可有人認得的嗎,如花呀,如花也沒人認得?哎呀呀,那浪蹄子,竟當我的麵,心有所屬,呸,不是東西哪,我聽到之後,立即就跪了。”

“大兄,跪了,你跪了做什麼?”

“因為我不要臉啊。”張鶴齡叉著手,大聲嚷嚷道:“我就愛戴綠頭巾,我就不愛得女人的心,就愛得他的人,我臭不要臉,豬狗不如,所以我非但跪了,還要將她用八抬大轎子地請回家不可,自己家的妻妾,想著別的男人,方才痛快,真男人是也。”

所謂綠頭巾,其實就是後世的綠帽子,朝廷的教坊司官吏,按規定,他們服飾就必須是綠色的頭巾。正所謂,教訪司伶人製,常服綠色巾,以別士庶之服也。

因而這綠頭巾,便是形容賤民隸卒或仆庶者流所使用的裝束,於是遂日益成為娼妓之家男子們的裝束。

這張鶴齡得理直氣壯,卻是指桑罵槐,聽得葉春秋不由噗呲一笑,這準備上朝的朝官,也都露出了你特麼的蛇精病的表情,想要笑,偏生又笑不出,誰不知道這人指著和尚罵禿驢?隻好都盡力地板著臉,個個作聲不得。

就在此時,張延齡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呀,聽大兄一席話,勝得十年書,我方才知道大兄乃真男人是也。”

張鶴齡笑得很得意,道:“哪裏,這是跟人學的。”

“卻是不知,大兄跟誰學的?”

這時,晨鍾響起了,眾人頓時都收起了心神。

午門大開,眾朝官便紛紛魚貫入宮,這張鶴齡自覺得自己到了最精彩處,結果看客們都走了,不禁興致大壞,也隻好灰溜溜地夾在諸人之中入宮。

葉春秋現在終於知道,為何這兩個家夥在嘉靖朝的時候會被治罪了,尼瑪,這兩個人若不是一直有太後和當今陛下罩著,真是不知得要死多少回了。

隻見那興王父子,麵色慘然,似乎被羞辱得不輕,尤其是興王朱祐杬,臉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不過朱厚熜的麵色,看起來好一些,可也顯出了幾分不自在。

葉春秋看著那年紀的朱厚熜,一副唾麵自幹的樣子,他不由警惕起來,這個子,果然如曆史上那般深沉啊,他現在算是領教過了,此人年紀就如此了,難怪在曆史中,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卻連楊廷和這些老油條都被他耍得團團轉了。

看著所有人往宮門裏走,葉春秋便也收起心思,信步入宮,直到進了太和殿,與眾臣一起對著高座上的朱厚照行禮。

葉春秋還記得朱厚照此前的承諾,好了今日給個清楚的交代的,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怕什麼了,葉春秋徑直出班,便道:“啟稟陛下,臣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