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上打滾有些年了,更何況和那些朝中的老狐狸打交道也不算少了,更別葉春秋還上過戰場,殺過不少敵人,所以葉春秋早就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能耐。Ww WCOM
可是當原本該在北通州的朱厚照突然猶如從而降般出現在葉春秋的跟前時候,葉春秋的心淩亂了。
朱厚照則是一副舉刀要往葉春秋身上狠劈下去的樣子,同時咬牙切齒地怒視著葉春秋,仿佛與葉春秋有著深仇大恨一般,不過……
大概也隻有朱厚照臉上那雙閃亮的眼眸才泄露著他內心裏的雀躍……
卻在這時,一個聲音自後道:“葉壽,夠了,你退下。”
話的,正是那洪安。
洪安似乎是用一種貓戲老鼠一般的眼神在看葉春秋,這看似魯莽的目中,卻帶著一絲狡黠。
洪安將手搭在身後,徐徐道:“來也是有趣,這裏有兩個葉壽,卻都是各為其主。”
朱厚照這才將刀收了,而後‘惡狠狠’地瞪了葉春秋一眼。
洪安的聲音倒是點醒了心思淩亂的葉春秋,葉春秋連忙將目光從朱厚照的身上錯開,即便再淡定的自己,其實內心還是有點兒焦慮了。
葉春秋甚至害怕自己反常的情緒會被這裏的人猜測出其他的心思,而造成不可預測的結果,於是便將目光看向洪安,道:“我敢來這裏,就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你們何必要以死懼之?今日你們殺了我,大軍便立即進軍,順義隨時告破,難道你們以為,諸位能夠幸免嗎?”
“我來,是要給你們一條生路,陛下已開了金口,願詔安諸位,君無戲言,金口一開,覆水難收,此時正是賜良機,若是你們要負隅頑抗,也由了你。”
到這裏,葉春秋故意瞪了朱厚照一眼,道:“你也叫葉壽,奈何要從賊?”
朱厚照倒是很容易入戲,隨即大笑起來,笑容帶著幾分嘲笑和猙獰,道:“老子自就是賊,哪裏來的從賊?倒是你這狗官,甘願做狗皇帝的爪牙,遲早得死無葬身之地。”
臥槽……
葉春秋心裏真是服了,陛下你夠狠,連自己都罵了。
葉春秋便舉起了步子,一副話不投機,拂袖要走的樣子,口裏道:“我言盡於此,我既入城,自是任你們處置,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嗬……”
冷笑一聲,葉春秋一副作勢要走的樣子。
那洪安的臉上卻是在這個時候稍顯猶豫不定之色,道:“且慢。”
葉春秋便駐足,迎向洪安的目光,他能看出洪安目中的狡黠和謹慎,甚至可以觀察到他麵部的肌肉在微微抖動。
顯然,他是有些拿捏不定主意,又或者,對於葉春秋的反應,有些措手不及。
葉春秋便淡然一笑,故作輕鬆起來。
沉默了一下,洪安才盯著葉春秋道:“我倒也敬你有幾分膽色,不過,你真以為我就這樣容易束手就擒嗎?嗬,你太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