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開了門,火把也已點亮,葉春秋的目光頓時感到刺眼,他眨了眨眼,方才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光線,便被幾個人押著出去。
葉春秋此時明白,攤牌的時候到了。
已經過了這麼多日子,想必他們已經心急了吧。
不過不打緊,葉春秋坦然而出,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臉上毫無懼色。
他依舊被人押到了縣衙,這裏早已聚了不少人,包括朱厚照也在,隻是……朱厚照這一次站的距離主位的位置更近了一些,顯然這家夥已經在向核心圈靠攏了。
有時候,葉春秋也覺得挺特麼的驚奇的,這紫禁城裏的子,怎麼就總能和一群城狐社鼠打成一片?
不過,毫無意外的,無數的目光,露出不懷好意的樣子。
那洪安依舊姍姍來遲,他戴著鬥笠,隻瞥了葉春秋一眼,沉聲道:“你既是欽差,那麼我來問你,你的朝廷除了讓你來詔安外,還懷著什麼心思?”
葉春秋盯著洪安,道:“本官奉旨詔安,何來的歹意?”
“嗬……”洪安大笑道:“事到如今,你真以為老夫不知嗎?你真是當老夫好糊弄的?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葉春秋麵沉如水,道:“留給諸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朝廷的大軍,想必這兩日就會入城,至於是誰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也想要試試看。”
葉春秋罷,倒是慨然起來,環顧眾人,道:“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想要來動我,卻難免也要有所犧牲。”
葉春秋一邊,一邊轉身,想要走出去。
身後那押他來此的絡腮胡子大漢見狀,已是一拳朝葉春秋揮出,想要給葉春秋一點教訓。
誰料葉春秋更快,手如靈蛇,一個擒拿式,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擰,這大漢頓時哀嚎一聲,整隻手腕的腕骨,竟被葉春秋生生地掰斷,這手掌便連著皮搭在手上。
絡腮胡子漢子那還有心思管會不會丟麵子,痛得隻顧著捂著自己的手,出痛苦的哀嚎。
整個廳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無數人紛紛要拔刀。
葉春秋卻是大笑道:“誰也別想攔我,要嘛我從這裏殺出去,要嘛,你們便殺了我,謀反乃是大罪,擅殺欽差,你們這最後的一條退路便也沒有了!”
這話出,倒是讓不少人遲疑了起來。
這家夥,這意味是想要魚死網破啊。
朱厚照一時也有點摸不清頭腦,不太明白葉春秋的意圖,卻是呼喝著,挺刀上前,表麵上是要衝上去,實則卻是想著一旦有變,便和葉春秋並肩而戰。
就在這個時候,葉春秋身後的洪安突然厲聲道:“葉春秋,你夠了!”
葉……春……秋……
朱厚照的身軀一震,居然……葉春秋的身份被揭破了!
若是如此,豈不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