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府剿賊,曆來都是簡單粗暴,大軍進城,自然有人將王茹放出來,縣丞王茹,作為順義碩果僅存的幾個官之一,就成了朝廷剿賊的骨幹,某種程度來,他甚至完全不介意隨便拿個人頭去冒充洪安,豈止是他樂於如此,不難想象,便是到時殺入城的官兵,又何曾不會有冒功的盤算?
大不了,到時就是沆瀣一氣,帶著官軍殺良冒功,而真正的凶徒,要嘛就是借此得了一場剿賊的功勞,升官財,要嘛就早已在王茹的安排下遠走高飛,銷聲匿跡。
可是,王茹是怎麼也想不到,葉春秋竟是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而且,比他更狠。
他全族的人……
葉春秋大笑道:“你怕了嗎?你若是怕了,現在趕緊跪下,乖乖求饒罷,或許你這謀逆大罪,十惡不赦,不準,卻可保住自己的家人。”
王茹的眼睛紅,目光遊離不定,突然大叫道:“殺了他,殺了他。”
他自覺得自己已經是窮途末路,畢竟是謀,即便是束手就擒,也未必會有生路,而此時,他則是把葉春秋恨到了極點,若是要死,也要拉著葉春秋同歸於盡。
王茹咬牙切齒地道:“殺了他!”
“誰敢!”葉春秋氣勢十足地大吼一聲。
那些躍躍欲試的‘亂民’,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似乎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葉春秋道:“除了你王縣丞,還有一個太原的典吏也在這裏吧,姓張名鳴,太原張家四十九口人都在此。至於你們這些王茹的走狗,既然我已查出了王家,張家的底細,難道你們認為廠衛都是傻子和聾子,不能將你們的底細摸清楚嗎?你們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有後路?你們什麼都已經沒有了,今日我葉春秋若是在此,即便是傷了半根毫毛,你們這些人的一家老,難道還會有僥幸嗎?廠衛若要秋後算賬起來,爾等又是謀逆大罪,這是什麼後果,還需我嗎?王茹乃是惡,他自是無法赦免,可是你們若是棄暗投明,還能給自己的家留一條生路,否則,便誅你們滿門。”
葉春秋著,已一步步地朝王茹走去。
顯然,‘亂民’們一時慌了。
這些人固然是王茹的心腹,可是之所以敢跟著王茹起事,不過是得到了王茹的安全保證而已,沒有人愚蠢到會願意賠上自己全家老去謀反。
王茹頓時感到了有些不對勁,猛地,竟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葉春秋定眼一看,竟是一柄騎槍。
王茹握著騎槍,大笑道:“哈哈,葉春秋啊葉春秋,你果然名不虛傳,隻不過……今日你是非死不可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