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烏壓壓的大臣,此時都是鴉雀無聲。WwWCOM
朱厚照麵色鐵青,心裏隻想著朱載垚,也知道自己的母後是怒火攻心,心裏更是擔憂。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假若朱載垚當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母後又怎麼吃得消?根據回報,夏皇後也已收到消息了,在宮中撕心裂肺,已經休克了過去,現在還不能趕來葉府,隻怕現在還沒清醒過來,可若知道兒子會死去,這……
朱厚照越是想下去,眉頭越是鎖得更深,即使麵對刀槍,他都沒有畏懼,可是現在他卻有種深深的恐懼,也從沒有如現在的難受過,就像是心裏堵著什麼,一口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這時葉春秋道:“陛下,那毒藥是混在茶水之中,要喝那茶水的人本是家父和公主,而這茶水乃是公主府那兒送來的,下毒之人,一定在公主府中,但凡是接觸了這毒藥的人,隻需一查問,便能一清二楚。”
葉春秋雖也是無比憂心朱載垚的安危,可終究想起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經葉春秋這麼一提醒,朱厚照瞬間明白了什麼。
沒有錯,是有人下毒,這下毒之人當真是歹毒,本想毒死葉春秋的父親和自己的姑姑,誰料到,卻差點毒死了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裏,朱厚照簡直氣得抖,整張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猙獰道:“查,將公主府所有宦官,統統給朕尋來,絕不能讓那個下毒的人逃脫了。”
劉瑾本就跟著朱厚照而來,朱厚照的一聲號令,廠衛出動,用不了多久,卻有人抬了個宦官來,道:“回稟陛下,方才去公主府,現一個宦官也中了毒,竟查問,這個宦官乃是公主府負責茶水之人,現在也中了雷公子,我們尋到的時候,已是人事不省了。”
葉春秋眯著眼,上前察驗了一下,道:“陛下,此人十有**知道內情,甚至有可能,這毒便是他下的,這些人好歹毒的心腸,先下了毒,又在這宦官身上用毒,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是啊,雷公子本來就是絕對無法解毒的劇毒,毒之後,一開始還好,可是隻需過了一兩個時辰,便會人事不省,而像太子殿下這年紀的,更是一下子就作了起來。
這宦官想必在公主府的時候已經遭人毒手了,這樣看來的話,等大家現葉家這邊有人中毒,跑去查的時候,這宦官中毒已深,即便未死,可想要讓他開口話,卻是千難萬難了。
從一開始,這宦官應該就是被利用的棋子,隻有給他解了毒,才可以繼續順藤摸瓜。
雖然想到極有可能就是這宦官往那茶水下的毒,可是這麼一個至關重要的人,葉春秋自然不能任由此人死去,便立即道:“來人,將我方才的藥給他用,想盡辦法將他救活。”
眾人又七手八腳忙了起來,方才葉春秋煉的藥劑量不,完全足夠,葉春秋命人去端了甘草來,給他注射了解藥,這才叫人將他抬去看管。
而至於洗胃這個步驟,卻是省了,雖然知道這樣做會有很大的副作用,可是一想到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下毒的凶手,葉春秋便難以有仁慈心,他要的,隻是將他救活,至於有什麼副作用,卻不在葉春秋的考慮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