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葉春秋便提筆,唰唰地寫就一篇文章,交給唐伯虎,唐伯虎看葉春秋一副緊迫的樣子,哪裏敢怠慢,火告別而去。
眼下,葉春秋真有一點當初在關外征戰的感覺了,爭分奪秒,每一刻都不可浪費啊。
他來不及坐定,便又沉吟著,開始攤開紙來,奮筆疾書起來。
………………
費宏從禮部下值回到家中,心裏不免還有些不爽,莫名其妙地成了候選,雖然李公沒什麼,可細細一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當然,在禮部的時候,他已逢人便此番勢必是李公誌在必得,自己不過是陪練罷了。
可是心裏,總還是覺得空落落的,他心情不好,撞見自己兒子晃悠悠地在後園裏閑走,便氣不打一處來,怒罵道:“逆子,每日糊裏糊塗的,也不見讀書,滾出去,莫瞎了老夫的眼。”
這是費宏的嫡子費易,被費宏一罵,連忙一溜煙地跑了。
可這一通罵,卻沒有將費宏心裏的煩躁泄出來,費宏這一宿都沒有睡好,次日一早,便動身起來,洗漱之後,換了朝服,心裏還惦記著為李公助選的事,是不是禮部這兒要出出力了。
可是這時候,那逆子費易卻是心急火燎地來了:“爹,爹……”
費宏還在廳裏,等人上早點來,一聽到這不成器的兒子大肆叫喚,心裏暴怒,感歎老夫這是做了什麼孽,氣得就差捶胸跌足了,等看到費易披頭散的進來,費宏怒道:“逆子,你要……”
“爹。”費易卻沒有如往常那般看到費宏就拉聳著腦袋,今兒顯得一點也不怕他,反而急匆匆地道:“不妙了,不妙了啊,爹,你快看這太白刊。”
太白刊?這是什麼?
費宏這才注意到費易遞過來的一張紙,隻見這是一張巨大的紙,被折疊起來,裏頭都是印刷的蠅頭子,看上去,顯得很廉價的樣子。
費宏不露聲色,取過了報刊,隻看了頭版,臉色頓時變了。
這頭版所的,便是昨日生的事,是李東陽、王華和自己眾望所歸,成為候選,數月之後,便將從三人中遴選出輔。
這隻是簡略的交代,不過文章的後尾,卻是無恥之極,竟添了筆墨,是據悉費宏曆來與李公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乃是同黨之人,可是此番費公脫穎而出,實在是蹊蹺無比。
又李公得知之後,暴跳如雷,接著便是特別大的字圈點出一個評句:“李費反目,費公莫非有所圖焉。”
“爹。”費易在旁道:“這些人,實是無恥。”
費宏已經氣得抖了,是啊,無恥啊,真是卑鄙下流啊,還自己與李公反目,有鼻子有眼的,這太白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