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現在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命不久矣。 WwWCOM
繼續這樣下去,還能活嗎?
葉春秋的這藥,分明是要他命的虎狼藥啊。
李東陽想到這裏,就恨得牙癢癢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方才還重病,一下子就活蹦亂跳了吧。
想他三朝元老,可他現在被逼得騎虎難下,偏生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這一次更厲害了,足足上吐下瀉了一,已是奄奄一息了,這才啟程了兩日,隻怕能不能活到青龍都是兩。
若之前還是‘裝病’,那麼現在,便有一種時日無多的感覺了。
幾個禦醫也是愁眉不展,忍不住心裏嘀咕起來。
莫非這藥沒用?
公爺不會是下錯了藥吧,李公雖已經不是內閣輔,可依舊是內閣大學士啊,這若是真有個好歹來,可怎生是好呢?
心裏越想,這幾個禦醫反而有些著急了,偏偏又不敢什麼。
夜裏依舊紮營,葉春秋則照例帶著人來給李東陽診斷。
他一出現,剛剛才覺得自己肚子稍稍舒服一些的李東陽,頓時感覺自己要死了。
葉春秋反而很客氣,先是問過了禦醫們服藥之後的反應,幾個禦醫憂心忡忡地道:“公爺,李公足足一日都是上吐下瀉,人們擔心……”
“是這樣的,我過,用了藥後,過不了多久,就能藥到病除了。”葉春秋含笑著繼續道:“這是正常的反應。”
就算心有餘慮,可畢竟葉春秋神醫的名聲太響亮,既然葉春秋這麼了,幾個禦醫便也鬆了口氣。
葉春秋則徑直到了李東陽的榻前,把了脈,忍不住皺眉道:“好了一些,不過眼下正在節骨眼上,這藥效,卻還需加強才好。”
李東陽聽了這話,直恨不得嘔血三升。
還需要加強?再吃一副藥,隻怕自己非死不可。
他壓低了聲音,冷冷地道:“葉春秋,你想要做什麼?你可要知道,若是老夫有什麼好歹,會是什麼後果?”
葉春秋繃著臉道:“李公已經病入膏盲了,我一定全力施救。”
聽到這句話,李東陽本就蒼白的臉色顯得更沒有色澤了。
病入膏盲,這倒像是在提前打預防針一樣,言外之意是,自己隨時可能會死,他在努力起死回生。當然,假若一不心,沒有救活,死了好像也怪不得葉春秋。
李東陽急了,不能再治了,再治,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故而他忙道:“鎮國公,你這樣一,我竟現這病不知不覺竟好了,也奇怪,竟真的好了,隻是轉眼之間的事。”
好了?
李東陽雖是這話帶著幾分有氣無力,可總算是讓大家聽到的,那幾個方才還在擔心的禦醫,卻是驚訝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隻是……好了?這怎麼可能?
看著奄奄一息的李東陽,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滿是狐疑。
葉春秋撇撇嘴道:“不對,理應沒這麼快好的,我才下了兩劑藥而已,怎麼也得吃個三副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