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琪琪格在眾人的怒目下,冷靜地完這些話,在這金帳裏的許多人就更氣憤了,而他們同時也很清楚,琪琪格的話,絕對不是玩笑。 Ww WCOM
她你走不出這個金帳,你的族人走不出鎮口,就絕對能保證外頭的新軍,還有這金帳中的金帳衛,讓她的話能夠到做到。
許多人怒容滿麵,臉色鐵青。
這是恥辱,奇恥大辱……
他們雖然是害怕,可是骨子卻依舊還是有幾分倨傲,此時大家對琪琪格怒容滿麵,琪琪格卻是撫著自己的肚子,麵上反而輕鬆愜意地一笑道:“我料來大家是不服氣的,可是服與不服,也已無可挽回了。”
“可是……”這時,先前那人怒氣騰騰地道:“可是就算是委曲求全又怎麼樣?我們的草場若是被漢人奪去,沒有了草場,就沒有牛羊,沒有了牛羊,我們就都得要餓死,難道讓我們韃靼的男兒去學那漢人一般,去農耕嗎?哈,真是笑話,不順從的話,韃靼部是無路可走,可是順從,難道就會有活路嗎?真是可笑,嗬……”
那人罷,已是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變得冷漠了。
是啊,他們哪裏有什麼活路,出關的漢人越來越多,難道那葉春秋還會為了韃靼人而驅逐漢人?而漢人越多,就意味著韃靼人的生存空間遭受擠壓,所有豐美的草場,哪裏還會有韃靼人的份?左右不都是個死啊。
琪琪格隻淡淡一笑,黛眉一挑道:“你們先退下吧,這些話,到了鎮國公的麵前時再抱怨吧。”
這些領們麵麵相覷,這次談話很不愉快,最後也沒談出個所以然,就被請了出去。
最後金帳之中,隻留下了琪琪格和巴圖蒙克。
躺在榻上的巴圖蒙克一直在聽,卻也是一直一言不,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是複雜地看了琪琪格一眼。
他清楚琪琪格的每一句話都很理智,惹怒這些領,某種程度來,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要收服他們,單憑軟言細語卻是不成的。
可是從情感上來,巴圖蒙克也感受到了某種‘屈辱’,因為從琪琪格的話裏,他沒有看到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兒,現在的她……隻是一個男人的妻子而已。
巴圖蒙克歎了口氣,才道:“葉春秋,為什麼不來?”
琪琪格抿嘴一笑,而後又蹙眉,似乎很是擔心巴圖蒙克的身體,她忍不住給巴圖蒙克掖了掖被子,才道:“父汗,哪裏有主人來拜見下人的道理啊,他是狀元出身,最在乎禮節的,所以應當我們去拜見他才是。”
這話……聽得巴圖蒙克差點吐血,這葉春秋原來是以主人的態度,高高淩駕在韃靼人之上嗎?
琪琪格到此處,卻又歎息道:“其實這是我的主意,韃靼部到了這個地步,我雖已嫁給了大明臣子,可我也還是韃靼女人,怎麼不會為韃靼衡量一二?現在這境況,為韃靼圖的是存亡,想必父汗也是這樣想的,既然如此,若是讓他來,族中上下又能討到什麼好處呢?可是我們心侍奉他,將他當作主人一般供奉起來,他得了體麵,難道會少了父汗的實惠嗎?女兒在北京城裏已經生活了許多年了,深知漢人知書達理,卻也愛麵子,這樣做,雖然無法改變他統治大漠的事實,卻總能使原本不共戴的仇恨轉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