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在這青龍焦灼地等待著消息,朝中的情況,隻能靠一些書信來一窺究竟。Ww WCOM
除了朱厚照任性地帶著劉瑾出海外,這朝中的一切看似安然無恙,可在這表麵上風平浪靜的背後,葉春秋深知這背後一定潛藏著什麼,藏著一些讓人難以察覺的秘密。
這種書信的往來,足足維持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葉春秋多方打探。
大致上也隻是知道,眼下京裏很平靜,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異常。
直到五十多後的一個正午,一個噩耗傳來了。
一切都如那李東陽所料,噩耗真的來了。
這一次不是邸報,而是錢謙的密信,是用快馬送來的,葉春秋還以為隻是尋常的消息,可看了密信,卻是愣住了。
他錯愕地看著書信,裏頭隻有寥寥幾語,卻令他身軀一顫,心底像是有某些東西在不停地墜落。
陛下的艦隊,果然是在泉州進行補給之後,執意要繼續下西洋。
對朱厚照的性子,葉春秋再熟悉不過的,所以朱厚照執意下西洋,可謂是沒有太大的懸念。
可這艦隊在出後的第十三就遭遇了風浪,那風浪席卷了整個水師,水師覆沒,有幸存者火地將消息送到了泉州府,泉州府知府張紹見事情緊急,又火地將急奏入京。
陛下……就這麼死了。
葉春秋愣愣地看著這密信,像是一時間沒辦法消化掉這麼一個消息,素來冷靜沉著的他,竟有些渾渾噩噩。
他有些不相信,那個曾經豪氣幹雲的子,怎麼會死得這樣不明不白?那個就在數月之前,還活生生地在自己麵前如沐春風地笑著的人,又怎麼會轉眼之間葬身魚腹?
就算之前就預想過將某些人會對朱厚照不利,可收到朱厚照的死訊,還是令葉春秋覺得太突然了。
葉春秋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著趕緊入京去,到了這個時候,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心裏這樣一想,葉春秋便已坐不住了,他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情緒來麵對了,哭又哭不出,隻是腦子嗡嗡作響,竟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長久以來,他已經習慣了用冷接口去麵對一切的事,可現今生的事,第一次讓他生出茫然無措之感。
他張口欲言,想什麼,卻又抬起書信來又看了一眼,陷入了沉默。
久久的沉默後……
“來人,來人。”他終於出了聲音,突的,變得無比的憤怒起來。
這孫子……是不作不死啊。
真是活該,真是活該,三不打上房揭瓦,這個畜生,全無一點責任之心,現在……現在他該怎麼辦?
有書吏匆匆進來,道:“殿下,有何吩咐?”
葉春秋張開了口,竟又一時間像是不出,腦海裏一片混亂。
倒是這時,又有書吏急匆匆地進來道:“稟殿下,李東陽求見。”
李東陽?
葉春秋的腦海裏立即劃過了那個欠揍的身影,或許在別人眼裏,這個老東西風采翩翩,可是現在,葉春秋隻恨不得立即將這廝宰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