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大有蹊蹺(1 / 2)

在關外的葉春秋著急,巴不得立馬趕到京裏,可此時在京師裏,也早已爭議不休了。 Ww WCOM

當接到了奏疏,雖然並不管外朝事務的張太後,卻不得不從喪子之痛中變得清醒了起來。

張太後雖是女人,可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看這份奏疏,明麵上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那一句沒來由的早正君位,卻引起了張太後的戒心。

為何不是太子早正君位?話的,隻是一個禦史,可是禦史都是清流,是二甲進士,經義文章,信手捏來,是絕不可能在奏疏中犯這樣的錯誤的。

張太後猛地感覺到有些不太好的苗頭,她再不遲疑,火地讓人將太子朱載垚叫到了近前來。

朱載垚先是乖乖地向張太後行了禮,便幽幽地站在一邊,那一場席卷了父皇坐船的風暴,讓這的太子心裏很是陰鬱。

“皇祖母,莫非有了父皇的消息了嗎?”朱載垚抬頭看著張太後,目中帶著希望,關切地問道。

張太後聽到太子如此一問,眼中閃過哀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沉吟了很久很久,才張眼道:“或許,要叫大行皇帝了。”

大行,便有駕崩的涵義。

朱載垚聽到那幾個字,感到無比的刺耳,身軀一震,道:“一日不見屍,如何算大行!”

“不。”張太後的眼中閃出了幾許淚光,卻是極力地忍著心底裏的哀傷,搖搖頭道:“皇孫啊,而今……哀家比你更加悲痛,可是……在下人的眼裏,你的父皇已經是大行皇帝了。你的母後,還有哀家,便都隻能將希望放在你的身上了,你才十一歲吧,十一歲,就該做一個男子漢了。”

朱載垚一副木納的樣子,依舊還是不肯接受這件事。

張太後看著朱載垚,終於忍不住垂淚道:“我們是孤兒寡母,事到如今,哀家心裏沒底,真的沒有底,太子,這兩日,你在詹事府,師傅們了什麼?”

“師傅們沒有來,都生病了。”朱載垚老實回答。

方才還滿心哀傷的張太後,猛地心裏咯噔了一下,她的臉色一下子鐵青了。

師傅們怎麼會沒來?

這些人本該和太子榮辱與共的啊,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莫是病了,就算是還隻有一口氣,也該隨時陪在太子身邊,為太子出謀劃策,教導太子在此時應該怎麼做,對於外界的事,該如何回應。

可現在……竟都病了?

在這個敏感的時候,那些人如此所為,甚至如此的一致,不得不令張太後認為,這裏頭定有蹊蹺,大有蹊蹺,莫不是有人嗅到了風向,又或者……

越是往深裏想,張太後越是感到不安,她再坐不住了,豁然而起道:“你父皇在的時候,弘治先皇帝大行,劉健諸人,還有詹事府的諸官,幾乎是日夜寸步不離的陪在你父皇身邊,這個節骨眼上,最怕的就是生變,作為詹事府的大臣,怎麼能舍棄太子呢,皇孫,要出事了,哀家估摸著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