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踟躕了一下,才繼續道:“除此之外,還有購買軍械,貪。墨了六七成吧。”
葉春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勇士營要購買火器,而火器花費卻是不,朱厚照對此很大方,甚至從內帑裏拿了不少銀子出來,再加上國庫撥了不少,可結果……竟然一口氣的被這家夥貪。墨了六七成!
這種玩法,葉春秋都不禁驚歎一句,真是夠狠啊,算是殺雞取卵了。
葉春秋這時候忍不住又感到萬分慶幸起來,若不是貪墨了這六七成,在足夠的軍械武裝下,隻怕那一夜的宮變,新軍還未必能輕鬆殺入城中去。
這樣來,錢謙算是豬隊友,把那朱厚熜坑了,也算是為他葉春秋立了大功了。
之前,葉春秋聽到他醒了,來這的路上還想安慰他來著,無論如何,也算是兄弟一場,做了這件事,他是自毀前途,自己也絕不可能讓他做什麼高官了,原本想著讓他死去關外,安安定定地做點買賣混吃等死,這輩子也隻能糊裏糊塗地過去了。
誰曉得……
葉春秋覺得自己抱著憐憫之心跑來這裏,特麼的顯得多餘了。
他歎了口氣,道:“既如此,倒還真是不用我多事了,那等你身子好些後,我就安排將你送出關外去吧,噢,還有嫂子以及你的族人,其餘的事,你自己料理吧,這一次,陛下沒有加罪於你,這是你的運氣,可是……往後卻要記住這一次的教訓了。”
錢謙悻悻然地道:“是。”
見錢謙臉色顯得有些蒼白,葉春秋深知,他還需要休息,接著便起身告辭。
從錢謙的房裏出去,葉東卻早已在外候著了,見了葉春秋,便道:“殿下,你讓準備好的二十萬兩錢莊銀票……我已取來了。”
葉春秋勾起一絲苦笑,搖搖頭道:“不必了。”
“啊……”葉東朝不明就裏,目光帶著深究地往錢謙的房裏看去,心裏不禁在嘀咕,莫非是那位姓錢的和殿下翻臉了?
他記得清早的時候,葉春秋就有過交代拿這筆錢給錢謙的啊,誰知這一見麵,就改了主意?
葉春秋看出了葉東的心思,道:“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去忙吧。”
葉東倒也不好繼續多問,忙點了點頭。
錢謙在兩日之後,便動身出關,錢家數十口人也隨行在內,倒是顯得很是沮喪,對於自己的前途,難以預料。
唯獨錢謙,卻是躊躇滿誌,這一次雖是差點丟了性命,可是無論如何,自己還在命活著,又能重新開始,還有什麼讓他感到更好的結果?
再,他本就是個很精明的人,所有的金銀,都早就偷偷讓人兌換了錢莊的銀票,這銀票保值,可以隨時兌換,這些銀票,他都偷偷私藏起來,便連近親,都不肯吐露一字半句,作為一個貪官,他在這一行當裏,可謂是賦驚人。有這筆錢在,以後的日子怎麼都不會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