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營心想,他也不那麼直白的直接戳破,就含蓄點提點一下好了。
話音落下。
一直低垂著頭的嚴允安瞬間抬起頭來,嚇得李老師差點沒直接一個哆嗦。
因為那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向來都脾氣古怪,陰氣沉沉的人,突然將冷漠的視線聚焦在你身上,你會覺得好像有刺骨的寒風在你身上刮一般。陰寒入骨,不由自主覺得有些恐懼,猶如被毒蛇給盯上了似的。
“你什麼意思?”嚴允安頓住腳步,一字一頓的問道。
咦?
李長營當時就迷惑了,難道閆老師自己還不知道被戴了綠帽子的事情嗎?
不可能吧!
那……難不成是被他一個外人揭穿,於是惱羞成怒了?
“沒……沒什麼意思。”李長營突然覺得自己貿然將這事出來,好像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於是連忙挽尊。
然而此時此刻,已經遲了呀。
上來都沉默寡言的嚴允安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李長營下意識搖頭,矢口否認道:“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你被戴綠帽子的事情。既然頭頂一片草原,是你情我願的事,那他還有什麼好的?
所謂才,自然是心思比常人要靈敏。
尤其是電影學院的才,那簡直生要比別人更會揣摩人心,更懂得抽絲剝繭。嚴允安雖然後來才隕落,但是,他異於常人的聰慧始終未丟。
李長營僅僅隻是一句話,他便懷疑,這人應該是見到了桃桃的。
而且還見到了桃桃帶各種各樣的男生回家,要不然的話,李長營絕對不會突如其來這麼句話。
“李老師,我很討厭別人話隻一半。”
嚴允安朝著李長營靠近,李長營感覺自己這心髒好像有些承受不住。明明都是三十幾歲的男人,為什麼感覺他自己就這麼慫呢?
特別不要臉的一句,他現在感覺自己賊害怕,還挺希望有人突然出現,把他從這種尷尬而又恐懼的狀態中解救出來的。
“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李長營格外慫地道歉了。
道歉的語氣特別真誠,充分展現了他真的是個慫貨。
畢竟他這人就屬於那種,在課堂上有學生搗亂,都不敢太多重話的那種。人家都以為是因為他這人因材施教,對學生不苛刻,實際上……
嚶,是因為他害怕。
萬一要是碰上個硬茬,直接在課堂上杠起來,那多尷尬啊,是不是?。
李長營在道歉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嚴允安放在身側的手,好像在褲袋裏摸了摸……
等到抬起頭來的時候,就覺得脖子後麵有一股被針紮著的痛。
嚴允安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注射器推進,然後扶住緩緩靠在牆上的李長營。
麻醉劑。
他向來都隨身帶著的。
有關於桃桃的事情,不管他知道多少,都應該先將他給藏起來,不讓他將桃桃的事情泄露出去。
至於後續是繼續藏著,還是殺掉,再。
李長營簡直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就是多嘴關心了一句啊……
人家都多管閑事,打雷劈,這現實報怎麼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