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六喜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聲跪下,不斷的重重磕頭。十三皇子的話到這份上,如果他再不識趣,那就真是找死了。
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皇子雖然不參與朝廷政務,並沒有什麼實權,但卻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之一,不隻是陛下,就算是太子也相當疼愛這位修煉才的弟弟。
“都是六喜該死,都是六喜該死,不知您在乾坤宗。奴才就是尋思著那夏凡之前讓常師兄受了些委屈,這次想趁機找回一些掩麵,並沒有任何對你不敬,更加不敢欺瞞您。太子…太子傳的口諭,也隻是鎮國王被刺身亡,如今朝廷正在商討,夏凡身為鎮國王之子也應過去共同商…商議……”
完全不運轉力量防護,六喜一邊重重磕頭,一邊顫聲著。
他的反應看得肖敬誌一臉迷糊,因為他感覺八師兄並沒什麼,聲音也很平緩,雖有責問之意,但卻也沒什麼啊,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肖敬誌又哪裏知道,這就是權勢的力量,隻是宗門、教派弟子所在環境跟朝廷官場、皇宮之中完全不同,除一些特別有心計之人,又哪裏能體會到這其中的奧妙。
這裏的生與死,並不是真正的廝殺,但其危險程度,慘烈程度,比正麵廝殺生死對決更嚴重。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來傳旨?如果沒弄錯的話,你這隻是來傳個消息,如果這話是太子哥的,最多是個口諭,僅此而已,沒錯吧?”鎮國王被殺這種消息,如果是初聽,就像此刻一旁已經驚呆的肖敬誌一般。
但鷹無敵他們跟著夏凡從草原回來,早已經從燕北人那裏知道情況,剛剛其他人也都知道。雖感震驚不敢置信,同時也替大師兄擔心、傷心,但卻也已經接受。
“十三皇子饒命,十三皇子饒命,嘭嘭……”此時的六喜,一聽十三皇子這話,已經嚇得魂不附體,拚命叩頭求饒命,額頭甚至已經是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地麵的血不斷流淌看起來淒慘無比。
這一幕更讓肖敬誌看得暈頭轉向,這太監怎麼了,八師兄就問他這麼一句,他怎麼跟要死了一般?
而且看他那樣,竟然磕頭磕得血肉模糊,甚至隱約見似已經能看到額頭前麵的頭骨,看得肖敬誌都感覺頭皮麻,心有不忍,這也太慘了吧。
“溫公公老成持重,好的你不跟著學,年紀竟然如此做派,讓你這樣的出來就是給太子哥丟臉,滾,滾回去找溫公公領罰。”十三皇子似也懶得看他這一出,皺眉揮手讓他離開。
“謝十三皇子開恩,謝十三皇子饒命……奴才…奴才回去該如何回稟……”六喜一聽頓時如蒙大赦的向後連滾帶爬的要出去,但到門口卻突然身體一僵,顫聲問著。
“剛剛不是告訴你了麼,人不在,找不到,滾,啪!”十三皇子似再度被問很不開心,拿起剛剛六喜喝過的茶碗砸了過去。
六喜被砸在頭上,茶碗碎裂,他卻連忙答應著衝了出去,也不管門口的其他大內侍衛,自己已經先禦劍向乾坤宗外衝去。
這一幕幕看得肖敬誌雲裏霧裏,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尤其是目光看到那有血甚至還有一些碎肉的地麵,再想到剛剛那個開始威風不可一世的太監,最後卻那般模樣,他更是摸不著頭腦。
“嗬…看著挺嚇人吧,你可以試試,咱們這地麵也不是極其特殊的材質,養靈期的身體就算不運轉力量在不流血情況下都能將地麵砸碎,結果你看地麵啥事沒有,他的頭卻淒慘無比。”看到肖敬誌看向那帶著血的地麵愣愣出神,站起身來向外走的十三皇子笑著。
“這幫家夥最擅長的就是這一套,他們甚至為此還專門研究,有專門的療傷藥物,效果好像比禦醫們弄的那些療傷藥都好使。好了,該忙啥忙啥吧,別理他們。”雖然一心修煉,但畢竟從在皇宮中長大,十三皇子太熟悉這些了。
著這些太監們的事情,十三皇子不由得想起上次在皇宮中看到的那個老太監,心中不由得一動,暗自琢磨著下次回皇宮的時候倒是應該去看看他。
至於那所謂的口諭,他更是不曾在意,這玩意兒糊弄一下外人還行,不是在正是的旨意,根本沒什麼的。再了,就算正式的旨意,大師兄已經那麼了,就是不打算去理會,雖然十三皇子不明白為什麼對於鎮國王被殺大師兄好像並沒太大反應,但他卻一定會支持大師兄的,事實上想想,大師兄好像一直被當質子留在漢京城,跟鎮國王雖為父子,但應該並無感情吧。
肖敬誌更是早已經聽得呆住了,哪會想到裏邊還有這麼多竅門,竟然還有一種人會琢磨研究近乎自虐的這種事情。他更加不明白,在八師兄剛剛那番話中的含義,為何能讓那囂張不可一世的太監嚇成那般模樣。
肖敬誌自不會明白,朝廷之中,一字一句馬虎不得,雖有的時候可以借此做許多事,但有時卻也能要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