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話了,隻是盯著蘇白,麵帶笑容,仿佛根本就沒聽到蘇白所的這句話一樣。
“別介意啊,我這人,就是眼尖一點。”
蘇白聳了聳肩,示意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那具屍體上的傷口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且和尚你手上的這一串佛珠也著實是很吸引人注意,並且,或許也是因為蘇白實力得到了提升,這明顯地改變了蘇白對一些事情的態度,是藝高人膽大就顯得有些誇張了,但就像是一個警察對待扒手或者是搶劫的態度總之是會比普通人更淡然一些的那種感覺。
“貧僧要走了。”和尚似乎不打算繼續在這裏和蘇白糾纏,他覺得繼續糾纏下去沒什麼意義,而且,和尚從一開始就比較著重注意蘇白,這一點蘇白也是能夠感受到,顯然,和尚也有些看不清楚蘇白的深淺。
“那我看要報警了。”蘇白拿起手機,對著和尚搖了搖。
“阿彌陀佛。”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隨即上了麵包車,車子很快就動起來。
蘇白打了個嗬欠,倒是沒有真的報警,雖那孩子是被和尚的佛珠砸死的,但是這三具屍體都明顯的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波動,顯然,和尚其實並沒有完全謊,而且,這三具屍體如果處理不好,真的遺失在了這片交通極度不達的窮山惡水裏,那麼所造成的危害和收拾局麵的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蘇白是出來散心的,不是出來找事兒的,安安心心走走看看,好好放鬆一下自己等待下一個故事世界到來,這就是蘇白現在的計劃安排。
和尚開著車,直接離開了這裏,其實,如果和尚就這麼繼續往前開的話,隻要蘇白開車的度再快一點,追上他也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這裏也沒什麼岔道輔道之類的完全就是一條路,畢竟讓國家在這裏修出一條貫穿的路來已經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了,再這裏建造四通八達的交通網本身就沒太多的意義。
重新回到了飯館裏,蘇白看見藍藍不在了,應該是去上廁所了,而藍藍的那個男友卻和蘇暖靠得很近,甚至是一隻手還在蘇暖的腿上悄悄地摸索著,而蘇暖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吃著飯,但是羞紅的腮下卻表示她感受到了正在生著什麼事情。
真是一出不錯的劇情。
蘇白忽然覺得帶著這幫人一起出來旅遊確實是挺有趣的,也挺精彩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一反常態地答應蘇暖的邀請一起參加自駕遊的原因了,一個人的時間太久了也確實感覺需要一些生活添加劑,和一幫人出去走走看看,至少不會顯得太落寞,就是蘇白自己也承認,雖然自己開車時覺得自己車上這幾個大學生挺幼稚也挺膚淺的,但是一路上聽聽他們的呱噪,也算是一種生活。
奧迪車上,吉祥還躺在那裏睡覺,蘇白打開車門,伸手摸了摸吉祥的毛,被陽光曬得很溫暖也很柔順,吉祥睜開眼,看了眼蘇白,又轉過頭繼續睡過去。
這時候,那些吃飯的人也都結束了,準備繼續趕路,從這裏到九寨溝大概還有三百多公裏,按照路況來看的話,能在今晚六七點的時候到達九寨溝算是不錯的了。
還是藍藍和他的男友坐一輛車,那個男的名字叫李鬱,這是蘇暖上車後聊時蘇白所聽到的名字,可能坐在後車座上的劉剛、孫林以及朱婷婷還沒感覺到,蘇白是聽出來了蘇暖已經有了那種準備橫刀奪愛從自己所謂閨蜜手中搶男友的意思了,可憐的孫林一路上都在對蘇暖獻殷勤,但是自己的目標在剛剛吃飯時都讓別人給摸了。
重新上路,蘇白點了一根煙,這時候,路兩邊的景色越來越好了,大山疊嶂,雄奇壯麗,在這條路上開著車,撇開路況不談,還是挺讓人覺得舒服的,蘇白忽然記起來了若爾蓋草原,自己以前是去過,不過那是自己很的時候了,鬱鬱蔥蔥的草原,一望無際的牛羊群,家裏還有一張自己和母親的合照,母親把自己放在一頭犛牛背上被父親拍下來的照片。
蘇白也沒問他們是否有計劃去若爾蓋草原,反正先把他們送到九寨溝,如果他們不去的話,蘇白自己開車去就是了,實在不行給他們買個飛機票讓他們自己飛回成都去。
到了下午時分,溫度明顯降低了許多,不過車子裏的氛圍也越來越熱烈,因為變得越來越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萬裏無雲,而且周圍的山也不再是光禿禿的了,變得鬱鬱蔥蔥,簡直就像是身臨於山水畫裏是的,真正意義上的窮山惡水已經過去了,再往前開一個時就差不多能到九寨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