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站起身,摸了摸沙彌的光頭,“剛老板給你錢,為什麼不要?其實你要他們的錢,他們會更安心的。..”
“阿彌陀佛,一頓飯一段經一段因果,飯僧吃下去了,經僧也念完了,因果,也就了結了,僧覺得沒必要再添因果了。”
沙彌還是在很認真地回答著蘇白的問題,同時,他也在一直盯著蘇白的眼眸看。
在蘇白看來,這和尚是有慧根的,他有著自己的堅持,看起來很愚,卻更為難得,和尚嘛,本就講究一個大智若愚。
“因果?”蘇白微笑著伸手彈了一下沙彌的光頭腦袋,“臭子懂什麼因果。”
沙彌捂著頭,顯然有點吃疼,而蘇白則是直接起身,走上了樓梯準備回房間,不打算繼續逗弄這個沙彌了。
沙彌有些疑惑地沉思著,最後還是離開了這家客棧。
看著沙彌離去的背影,站在樓梯上的蘇白默然歎了口氣,對於僧人來,因果幾乎就是口頭禪了,就跟律師身上的法律文本一樣,是行事準則也是世界觀的準則。
但是,對於蘇白來,是藍琳自殺之前的歇斯底裏,是胖子跪在冰庫前的慌張惶恐,是那名消防員父親站在陰暗處看著自己的兒子即將葬身火海卻沒辦法出手相救,
如果未來,是已經既定的話,
那我寧願不知道。
蘇白繼續往上走,打開了房間門,家夥正趴在榻榻米上跟吉祥一起看著電視,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家夥以後很大可能會展成一個宅男,他似乎也不是對去外麵有多感興趣,在家裏看看電視或者看看漫畫冊子就挺開心的了。
家夥見蘇白過來了,順勢就爬到了蘇白的身邊,靠在蘇白的身上,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視。
蘇白則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和尚的電話。
“阿彌陀佛。”
“和尚,你來大理到底是準備做什麼事的?”蘇白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也沒什麼好隱瞞和遮遮掩掩的,反正對於那個邪物蘇白的興趣也不是很大,再加上很大可能和尚來大理也是為了這件事,所以二人既然是一起來的,那就很有必要現在溝通一下。
“怎麼了?”和尚聽出了一些味道,“是有人已經找過你了麼?”
“嗬嗬,一個術士,叫姚哲。”蘇白打了個嗬欠。
“術士?”和尚沉吟了一下,道,“貧僧這邊收到的消息,是有幾個西方圈子裏的聽眾會過來,總之,那件凶器如果處理不好,危害會很大。”
“西方圈子?”蘇白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扭開了礦泉水瓶蓋子,喝了一口,道,“怎麼又扯到西方圈子裏的人身上了,那幫人也是閑得蛋疼。”
“阿彌陀佛,因為那件東西,確實跟西方聽眾有很深的關係。”
“嗬嗬,這故事越來越有趣了。”蘇白將礦泉水瓶拿在手裏,“你那邊壓力大麼?”
“本來你是來度假的,貧僧也不好意思來…………”
“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和尚啊,我覺得大理這邊不怎麼好玩,我決定今晚就去騰衝看看,你自己辦完了事情就自己飛回上海吧,我就帶著我兒子再去騰衝逛逛。”
“…………”和尚。
掛斷了電話,蘇白將頭靠在了枕頭上,本來如果隻是姚哲他爺爺一個人現的獨家秘密的話,蘇白還是有那麼一些興趣想要做一次的,但是現在聽和尚的意思連西方圈子的人都牽扯進來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也沒必要了,倒不是蘇白怕了那幫西方聽眾,而是懶得跟他們去較勁,塌了有個高的去頂著唄,他蘇白現在就隻是一個資深聽眾,雖然在資深聽眾的實力裏很出眾,但畢竟上麵還有一群高級聽眾在,那種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的心態,反正在蘇白這裏倒是沒那麼強烈。
自己好不容易有次機會帶著兒子出來旅個遊,才不願意陷入這種事情裏去。
晚上,蘇白給家夥添了一件外套,然後就抱著家夥去才村街上吃晚飯,走入了一家叫“南詔園”的餐館裏。
老板皮膚有點黑,熱情地介紹著自己的特色菜,蘇白點了幾個後,老板看了看蘇白又看了看蘇白身邊的家夥,勸蘇白減掉兩個菜,不然一個大人一個孩子肯定吃不完太浪費了,蘇白也就順水推舟減去了兩個菜,不過老板的態度的確是很讓人生出好感。
現在是旅遊淡季,但是這家“南詔園”生意還算可以,相較於其他餐館的經營有道來,老板的確是經營有道口碑比較好了。
一份炒相思菜,一份茼蒿炒豆腐,一份特色木香雞再加上一碗紅豆酸菜湯,量很足,色澤也不錯,廚師的廚藝也確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