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僻的驛館中,角落裏“山西五毒”正在喝茶閑談。
“大哥,這都八了,怎麼那兩個人還沒來?會不會從別的方向走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嚼著枯草,逗弄著手腕上的一條金色蠶蟲,語氣很不耐煩。
“不可能,這是去福建的必經之路……可是也沒道理這麼久還走不到?難道他們兩個換步行了?”
此人一身紫衣,手持長杖,五毒中的老大,蠍子。
他前一句十分篤定,可到後麵難免遲疑起來。
“步行?就是爬,也該爬到了!隻要出現,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話人是隊伍中唯一女性蜘蛛,一身紅衣,此刻咬牙啟齒。
餘下兩人一直沉默,一人容貌略顯陰柔,蜈蚣;另一人麵目醜陋,衣衫破爛,醜蟾。
“不要太大意。”蠍子鄭重其事的告誡:“那個林七可是‘下第一指’,洛菊生的【大力金剛指】到了什麼程度咱們可是見過的,但他三年前尚不是孫缺【純陽指】的對手,如今孫缺卻敗於他手,被偷襲斷了手指、摘了頭銜,實力可想而知。”
幾人相繼頭,孫缺的情況他們是見過的,武功確實不低。
不過金蠶很快變得不以為意:“拚命本來就不是咱們的強項,毒物、毒藥才是吃飯的家夥。就算他武功再厲害又怎麼樣?還不照樣被毒死!”
蠍子張口還要再什麼,外麵飛快進來一道二打扮的人影,凝重道:“來了……”
蠍子臉色一變:“散!按原計劃來!”
……
……
山道上,雲羅牽著一匹馬,好奇的四處看;後麵一頭毛驢,七臉朝下,整個人正搭在它背上,嘴角水線流淌……
就目前這速度還真不如走著……
抬頭望見遠處山野中的店,雲羅神色一喜,剛要回身叫他,就見後邊那家夥已經倍兒精神的騎著驢開始撒丫子狂奔了。
“二@⑨@⑨@⑨@⑨,△≧!上菜!上飯!”
雲羅對此已經毫無反應,一臉輕鬆的繼續慢行。
“來嘍~”
七剛剛下驢,進屋在桌旁坐定喊了一嗓子,二端著個茶壺上來,滿臉堆笑:
“氣熱,客官喝完涼茶解解暑。”
七二話不一碗幹了下去……
後廚密切關注的蜈蚣見此大為得意,聲音同樣陰柔:“喝了我特製的毒茶,他死定……”
還要下狠話,突然僵住不言。
就見那邊連幹了一整壺,屁事沒有之後,緊跟著喊了一嗓子:“飯菜要緊,快上,有什麼上什麼!”
其餘四毒轉身看著蜈蚣,臉頓時紫了……
二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快速端來幾道事先準備好的茶,“客官,您慢用。”
著退了出去,恰在此時,雲羅拴好馬匹走了進來。
七好像生怕她搶一樣,左手將一盤花生米倒進嘴裏,嚼的嘎嘣響。
金蠶陰陰一笑:“這花生是劇毒浸泡過得,他……”
又沒完,七還是屁事沒有的快速將右手幾塊“醬牛肉”塞到嘴裏……
臥槽!
怎麼回事?!
五個人頓時懵了。
“這可是劇毒蟾蜍的肉,他怎麼……”
“那幾塊黃瓜中有斷腸散……”
“這份有軟骨散……”
“鶴紅……”
接連七八盤菜眨眼間風卷殘雲般消滅殆盡,在他們眼睛都快凸出來的時候:“嗝~~”
五毒:“……”
這特麼的是把毒藥當飯吃了?!
那可是劇毒!
劇毒懂不懂!!
你丫也顧及下我們的感受好不好!
尊重一下我們的勞動成果啊!
五毒簡直欲哭無淚,苦煉並珍藏多年的劇毒就這麼沒了,他們的心在滴血……
“二,還有沒?”
聽這句話,五毒羞憤地差抽過去。
“毒藥對他無效,這可怎麼辦?”
金蠶見狀頓時急了,蠍子道:“飛鴿放出去了沒?”
“剛剛就放出,醉無常帶黑衣箭隊估計馬上就到。”
“他一到立刻發信號!”
“知道。”
……
……
鐵爪飛鷹他們這一行雖然速度不慢,但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巨鯨幫內亂已除,意圖篡權的大長老李昊斃命,背後支持他的東瀛武術世家損失慘重,尤其柳生新陰派更是隻剩下了柳生飄絮一人,至於柳生但馬守則被他寶貝女兒這個轉職坑爹貨一刀砍傷,並推下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