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釣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
“不對,陳素,你這個做法很反常,完全不是你以前的風格啊。那個王鶴我有些了解,他是一個,怎麼呢,一個有點神奇的少年郎,你是有什麼事情要求著人家吧?還是你要對付他,讓性子急的驚風散先去試探試探?”
陳素深深地看了老釣伯一眼,然後笑道:
“世鋒,看你的,我成什麼人了?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事情放不開,還要求或是對付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郎?嗬嗬,你想多了。”
老釣伯給空杯繼上茶水,繼續道:
“那就好。起來,在三隱門裏,我們隱堂和你們中隱堂,一向是互相協作的,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那件事情,我們可能早已經把鎮龍陣法破解了……”
陳素擺擺手道: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們都這把歲數了,還不知道能活幾年,你看看現在的社會,各種時髦的東西每都有出現,年輕人的心早就不在家裏了,個個想著出門去做生意、打工,賺錢。唉,可能也是意吧,當年那麼多門裏的老前輩聯手,齊心協力把留龍大陣破解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了最核心的鎮龍陣法……可惜後繼無人啊……”
老釣伯沉吟了片刻道:
“大隱堂的情況怎麼樣?”
陳素苦笑道:
“他們就更不用指望了,我們好歹還有子孫、族人,他們在那些年月裏……反正結果比我們慘多了,很多連傳承都斷了,功法都沒傳下來。”
回憶起不堪的往事,兩個老人不由得唉聲歎氣,看著屋外的桂花樹,上的流雲,陷入了沉默。
******
老釣伯和老中醫在敘舊的時候,王鶴已經坐著阿爸的老永久,踏上了回家的路。來到隔壁村學的時候,王祥裕停下了車。王鶴就是在這個學讀的一二年級。
之所以在學門口停留,完全是因為郭山峰。
郭山峰爺爺有一種老毛病,近來不知從哪裏聽了一個偏方,是用羊糞入藥效果很好,不過這種在北方比較常見的動物,在這邊卻很少見到,問了好些人也不知道哪裏有養羊。
這周郭山峰爸爸想起王鶴在政府大院裏住,裏邊住的鄉鎮幹部要經常下鄉進村,或許問他們會有人知道,便讓兒子向王鶴打聽。
放學後王鶴回來先是問阿爸,沒想到直接就問到了:
“羊啊?我記得你之前讀的學邊上就有人養。”
王鶴對這個學上學的記憶不深,卻對學校門口賣部裏的冰棍印像非常深刻。印像中在讀一年級的時候,自己非常的讒,尤其喜歡吃冰棍,在放學回家的時候,看到別的同學吃冰棍的模樣便走不動了,姐姐王燕使勁催促都沒用,非得讓她買來吃才肯回家。
在家裏王鶴最又是個男孩子,最得媽媽的寵愛,有什麼好吃的總是先讓他吃,而姐姐王燕不但沒有好處,還得照顧這個弟弟。當時因為家裏剛建了房子不久,欠了一些債,王祥裕的工資除了家用,還要用於還債,日子過得很是緊巴。
王燕手裏原本就為數不多的零用錢,基本上給弟弟買了冰棍了。到最後實在沒錢了,還把家裏手電筒裏墊電池底的硬幣拿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