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故宮修複廠成立摹畫室,專門複製故宮書畫藏品,以代替原件供展覽和收藏。金仲魚和鄭竹友甚至一起進入北京故宮工作,可見他們的水平之高。”
宋老接話道:“當年據國家文物局謝辰生先生介紹,譚敬所仿趙原《晴川送客圖》軸,藏者欲售給故宮博物院,該院書畫掌眼人寫了一張條子給張珩,要他在鑒定時不要講話。《晴川送客圖》真跡原是張珩的收藏,他知道這是譚敬仿的,身為國家文物局文物處的領導,張珩怎能不話?他了,才使贗品沒能進故宮。”
謝榮成看見大家開始半信半疑起來,氣急敗壞逼問道:“你了半有什麼用?難道所有的真跡都是譚敬仿?”
“就是啊,沒有證據這些有什麼用?”
幾個專家看著老板們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趕緊為自己正名,要是傳出去打眼,以後誰還找自己鑒定?
宋老也有些擔心,實話他都沒有看出任何破綻,譚敬仿隻是聽,從來沒有見過。譚敬仿也是書畫界的一大謎團,仿了多少?去向哪裏都不知道!
現在已經知道的有四件在美國各大博物館展出,還有九件十幾年前佳實德拍賣過,然後再也沒有出現。譚敬仿的水平之高,是曆年之最。比一般名頭的畫家都稀少,有絕對的研究價值。
吳緣頭,指著宋旭的訪友圖一處,感歎道:“我能確定的隻有這裏,大家看,這裏有個篆的湯字!應該就是湯安留下的做假痕跡。”
“不過文征明的兩幅我也找不出任何破綻!”
吳緣搖搖頭,文征明的民國譚敬仿其實也有一些毛病,但不能算是明顯的破綻。隻是一些運筆上的差異,根本不能算。譚敬仿不愧為書畫的最高水平,異能都鑒定有苦不出!
“真的!真有一個湯字!”
“宋旭的果然是譚敬仿,打眼嘍!”
幾個專家在事實麵前沒有辦法,隻能承認打眼,不過還有兩個人不死心道:“就算是宋旭這張是譚敬仿,文征明你也找不出破綻,難道不是真跡?”
謝榮成靈機一動,趕緊解釋道:“各位老板,我真不知道宋旭是譚敬仿,當時我也找來不少行家看過,都是真跡。還有文征明的字畫,也都確定無疑!”
吳緣冷笑著,慢慢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錄音筆,最後通牒道:“我是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所有畫都是譚敬仿!不過不巧有人發了一段錄音給我,大家聽完再!”
“我收到了,三張譚敬仿,好,我明白。”
“下一步請幾個大肥羊,好宰一刀,用錢填補公司虧空的客戶公款。”
“您放心,事情進展順利,保證萬無一失。”
謝榮成一屁股癱倒在地,用手指著吳緣,厲聲道:“你竟然找人調查我?”
吳緣淡淡的關掉錄音,笑道:“謝老板不要亂話,這也是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交給我,您這些年沒少幹虧心事。不定是什麼仇家,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媽的!你敢騙老子?”
“誰是大肥羊?”
幾個大老板暴怒著,原本來撿漏,結果被人當猴子耍?要不是人家吳緣出手,自己花了幾千萬的冤枉錢不,還被人笑話是冤大頭!
”好了,大家冷靜!”
胡建民陰沉著臉,大聲道:“不要動手,打他是髒自己的手。報警,他們謝氏涉嫌巨額詐騙!咱們都是證人,還有虧空公款,也要坐牢,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