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連你來了?今帶了什麼寶貝?”
“什麼寶貝啊!有刁爺在,每年都是您獨占鼇頭,我們都是陪襯。”
“這話不能這樣,今可能不一樣!堂堂中正的金牌鑒定師吳緣也要參加,人家眼力毒,剛來就撿漏,今我還等著看他的表現呢!”
周六九多博物齋人來人往,不少店鋪的老板齊聚一堂,古玩城鬥寶一直都有,就是同行間交流比較,分出來三六九等,也算是良性競爭。
“老板,我下去打聽過了,店裏的夥計一大早吳緣和老楊就在店裏準備,把鹿頭尊裏裏外外都清洗一遍,還專門配了個紫檀底座,看來是要參賽。”
老刁陰笑著:“他店裏沒有一件好貨,估計手裏的重器都上拍幹淨,否則一個年輕能花上千萬買下店麵?也難怪要拿鹿頭尊鬥寶,清乾隆難得一見的官窯賞器,除了梅瓶就算著它。上拍最少一百萬起的大貨,要是我也動心。”
“今我們就看您老的好戲,古玩城大半的老板都到場,過了今您就是封殺地殺榜人物的紅人,以後財源廣進。”
刁二爺得意著,憧憬著吳緣一會當眾打眼的醜態,消息傳出去組織絕對要高看自己一眼,以後不隻是負責銷售出土貨,還有更大暴利項目等著自己。
“吳老弟,你終於來了!”
吳緣抱著鹿頭尊,身後跟著老楊,兩個人一起姍姍來遲。一看不少人都在,笑著打招呼。
“今是咱古玩城半年一度的鬥寶大會,還是老規矩,每一家店出一個寶貝,大家評後確定最後的名次。先好,就是同行之間交流,就事論事!暢所欲言!”
吳緣一邊喝茶,一邊聽著老刁的開場白,這話裏有話!
“按照老規矩,咱們抽簽決定出場順序,來,我第一個。”
十幾個商戶紛紛抽簽,老楊抽了一個十六號,最後一個出場,兩個人坐下先看其他人的寶貝。
“我今帶來一個清康熙五彩大盤,造型完美,釉色鮮豔,請大家掌掌眼。”
吳緣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吸收能量的好機會,湊上去上手一遍,頭是真品,然後也跟著評幾句,五彩是康熙的特長,有代表性,東西不錯。
“這是一件清六王之一惲壽平的屏風,尺寸不大,但傳承有序,我好容易才弄到手。”
吳緣暗自頭,古玩城真是有精品,這裏來的人基本都有好貨,都是大名頭大開門的真品,不乏上百萬的精品力作。
“輪到我獻醜了!”
老刁抽到十號,站起身,從夥計手裏接過一個畫軸,走到中間大聲道:“這是我剛得到一幅畫,八大山人的花鳥,請大家上眼!”
“什麼?八大的畫?”
大家神情一震,八大山人是清初的大師,特別是畫花鳥,自成一家。和石濤並稱為四僧,地位和四王不相上下。八大山人的真跡很少,市場流傳多為品和扇麵,老刁竟然有屏風,真是難得一見。
“不錯,是真跡!”一個行家看了一會,感歎道:“八大山人的花鳥自成一家,別人很難模仿,特別他自創的枯墨法,似斷非斷,很有神韻。”
“還有他花鳥的眼睛,你們看,都是翻著白眼!主要是因為他是明朝遺民,不滿清政府統治才憤然出家,所以鳥都是白眼,最有特。”
老刁得意的聽著別人的評,看了看吳緣,笑道:“吳老弟,你可是字畫的行家,兩句?”
吳緣接過畫,一股濃鬱的能量傳進耳朵,真跡無疑。他現在聽不了清代,自然也不出什麼內幕,隻是按照理論評幾句,也是中規中矩。
不到一個時所有人都展示完畢,最後輪到吳緣,他是第一次參加鬥寶,外邊對他的傳聞的神乎其神,不少人都很好奇,一個二十多歲的家夥能有什麼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