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顛倒日月機大陣再是厲害,也不可能真正的顛倒陰陽,也不可能顛倒白黑夜,更不可能顛倒陰世陽世。
但是卻可以憑借陣法的力量,憑借陣法之中的至陽至陰的核心寶物,和積累的太陽太陰之力,在短暫時間之中和不大的空間之中,造成臨時的陰陽界域。
就如此刻,這顛倒日月機大陣一旦展開,就積累的太陽之力就在這一瞬間爆而來,即使在陰世之中,也造成了一個的陽域,將那魔神籠罩起來。
噴灑在地板上流淌的汙血被這太陽真火一烤,盡數蒸幹涸。就算是血池之中殘留的汙血也是一般被蒸。
隻留下那魔神被這光芒照耀著,就出慘叫,身上的鱗甲一片片剝落,流出黑紅色的體液來。接著卻又被迅的蒸幹淨,結成血痂,然後再次破裂……
“哼,我這一路上殺入陰司城隍,遇到了那麼多的危險,都不肯動用顛倒日月機大陣,豈不就是為了用在這個時候?”
唐長生冷笑之間,顛倒日月機大陣的力量已經消耗完畢,收了起來。靈境更是破滅,罡風頓時吹了起來。
那魔神渾身上下本就到處都是傷勢,被罡風吹過,更是割的遍體鱗傷,慘叫連連。
唐長生卻早有著準備,一把拿起了城隍法印。
法印之間頓時生出了幽幽光芒,一道複雜之極的符籙就射在了英魄眉心,彷佛烙印上了一個刺青。
下一刻,唐長生的英魄就和這法印生出了無比密切的關係,對於城隍陰司種種,甚至如何運用法印的各種權限,都是一清二楚。
一道淡淡的靈光就護住了英魄,任憑罡風再是猛烈,然而來到他的身前,頓時就平靜了下來,變成柔風。
跟著這靈光就擴張開來,護住了身邊十個被罡風吹的西倒東歪的步人軍。
“單單隻是這樣,恐怕還幹不掉這魔神。”唐長生心裏清楚,喃喃自語著。
雖然得到了城隍法印,甚至連城隍神籙也都到手,已經得到城隍陰司的最高法則權限。
但是此法則力量來自於靈池,來自於城隍陰司數百年的力量積累。
城隍神坐擁如此巨大的靈池,足以鎮壓整個城隍陰司,甚至整個下江神道,就連將軍廟全盛時候動不敢覬覦。
但是,現在靈池已經幹涸,靈脈已經汙穢。唐長生就算是得了最高權限,卻也沒有多少力量可以調用,這刻在罡風之中護住自身和十個步人軍,就已經是極限了。
想要幹掉那魔神,憑著城隍法印的威力卻是怎麼也不能了。
就在唐長生思忖之間,罡風終於停下,畢竟隻是一點太陽真力在陰世爆所引起的陰陽失衡罷了,自然不會持續太久。
此刻風勢一停,唐長生伸手一指,十個步人軍已經殺了過去。
然而,此刻魔神形象雖然淒厲,渾身上下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被扒光皮的血紅色怪物,但是其本質上的力量卻似乎恢複了不少,已經沒有那麼虛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