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個驢板車緩緩的拉著。
趕車的是一個年輕,他坐在板車前,揮舞著長鞭打在那毛驢身上,同時笑罵道:“你這個懶蛋仔,不打你你就不動彈,黑之前不將這些柴火送到鎮子上,我們兩個的晚飯都沒得吃。到時候就一起找一個風大的山包,然後站在那裏張著嘴喝西北風吧!”
板車後麵碼著一捆一捆的柴火,用粗大的草繩綁著結結實實。
這堆柴火是年輕忙活一上午砍來的,必須要趁著色還沒黑的時候送到鎮子上的一家酒樓內,然後換點錢來。
不然的話,這一的飯錢就沒得著落,隻能餓肚子。
驢車緩緩的前行著,度不快,畢竟這路也不好走,坑坑窪窪的太膈應人,走快了屁股都震得生疼,也不能走的太慢,不然時間上趕不過來。
年輕一邊趕著車,一邊哼著曲,靠在堅硬的木柴上,腿還抖個不停。
突然前麵的道上現了一個黑影,年輕麵色一呆,急忙拉著繩子。
“律~”
“停下,你這個蠢驢!”
“昂~”
毛驢仿佛不樂意了,昂昂的叫了幾聲,乖乖的停了下來。
這時候,年輕才看到前麵躺著的黑影是什麼,那居然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人。
一個青年男子,看上去挺俊的,皮膚白皙白皙的,衣服上的材質也不尋常,可能是個富家公子,隻是不知道什麼緣故卻昏倒在了這個山野道中。
年輕想著,就從板車上跳了下來,然後朝著那裏跑著過去。
走上前去,他輕輕的拍了拍那青年的臉蛋,想要喚醒他。
但是手掌剛剛碰到那青年的皮膚,就仿佛觸電一般,直接被彈開了。
“妖怪?”
年輕麵色一呆,看著這個昏迷過去的男子有些害怕起來。
這萬一真的是一個妖怪,那麼救了他不是自己找死嗎?
自己這個身板,估計還不夠人家妖怪塞牙縫的。
想了想,年輕的麵色就糾結起來,一副便秘的表情,看上去都覺得難受。
他想不理會,害怕這是妖怪,但又擔心這如果不是妖怪呢?
萬一是個正常人,那麼這荒山野嶺的,這家夥估計第二就沒影了。
“媽的,死就死吧,老爹老媽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張貴福大命大,活了十幾年,還怕這個嗎?”
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張貴咚咚咚的跑回了板車前,然後快的取過幾個粗大的木柴和草繩,編製了一個簡單的支架樣的東西。
做完這些,他拎著那簡直醜的無法直視的支架又朝著青年人躺下的位置跑了過去。
他倒是聰明,嚐試了幾下,手掌不能接觸皮膚外其他的倒是沒事,於是就拉著青年人的衣服硬生生的將他拖到了擔架上。再用一根草繩將青年人栓牢固了,拖著擔架來到了板車前。
花費了一番功夫之後,張貴氣喘籲籲的做到了板車前,然後繼續抽打著毛驢上路了。
在板車後麵,幾根草繩拖著一個支架,載著昏倒過去的青年人磕磕碰碰的遠去。
……
李越睜開了眼睛,此刻,他的頭疼的厲害。
“這是哪裏?”
四下看了看,這是一個柴房,很簡陋,氣味也很衝人,他現在就躺在柴房內的一個角落處,身上還綁著一個草繩。
“我這是……被綁架了??”
想著,他身體一動,頓時那草繩就斷開。
柴房內還有一個人,李越早就感受到了那鮮明的生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