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路也沒有隱瞞,笑笑道:“他倆不知從哪聽來的,我會些拳腳功夫,對此非常熱切,便一頭沉在這,要拜師學藝,糾纏於此了。”
秦叔“哦”的一聲,頓時恍然,好奇道:“那麼,老弟,你真的練過?”
秦曉路微微點頭,道:“我年少時好動,四處流蕩,跟隨一些走江湖的師父學習點防身的粗淺拳腳,也是有的。”
秦叔忽然道:“原來,你這幾來,是磨煉他們的心性。”
秦曉路道:“所謂習武德為先。在某角度而言,武技是凶器,這凶器掌握在君子之手,便是正義的伸張,反之,人擁之,卻是助長邪惡,所以,不得不慎重選擇。這也是武技末落原因之一。畢竟,當今時世,人們的生活節奏太快了,各種壓力也大,人心浮躁,倘若凶器在手,怕是些許口角或爭執,皆會忍之不住,製造慘劇。”
秦叔讚同:“對對,是這麼回事,就好比當年散落民間的槍械一般,但遇糾紛,二話不的,動輒便是槍口對恃,互相傷害。”
秦曉路道:“叔您看,他倆如何?”
秦叔道:“或許,近朱者赤,任姐雖出身富貴家庭,卻並沒有富家姐的刁蠻任性等習氣,反而是待人彬彬有禮,舉止低調嫻雅,怕是受她影響,兩個青年也並無張揚之惡跡。比之那種恃主而傲,囂張跋扈的年輕人,無疑好的多。”
秦曉路道:“嗯,如此還算不錯。”
秦叔抬頭望了下色,站起來,道:“看他們也差不多忙完了,色也不早了,我做飯去,讓他倆一起來吃。”
秦曉路道:“好,辛苦您啦。”
秦曉路揮手道:“客氣啥,我的錢都是你幫忙賺的,要我呀,幹脆,往後,我負責管飯,就別老喊外賣了,就當陪我這孤家寡人熱鬧熱鬧,可以吧?”
秦曉路心窩一酸,臉上卻作出沉吟片刻,然後一點頭,道:“成。”
秦叔轉身回店,秦曉路捧起書,剛剛翻了幾頁,猛的,一串車輛,足有七八輛名車一字成線靠邊停住。接著,每輛車都下來四五人,也就是共計有二三十人的一群人。這群人,衣著不一,年紀介乎二十五至四十出頭之間。最年長的,該是從第一輛車副駕駛室落來的那個中年男子,西裝革履,留著個板寸頭,看上去挺精神的,隻不過,眼神裏似乎堆積著極濃鬱的陰霾,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錢一般。
較年長的人,普遍都是讓人尊重的。
這不,二三十個人都向他聚集而來,但奇的是,卻是並沒有人話,分明是等待他的分咐。
這位,並沒立刻什麼,掏出盒煙,點上一根,一吸一吐,在煙霧中,他幽幽道:“我們拆遷隊之所以受開發商重視,那自然是因為我們做事的效率遠高過他們了。但是,我們也並不可以居功自傲,肆意妄為的。畢竟,我們還是懂得一些應有的禮節。我觀三炮雖沒讀多少書,但至少,還是知道有先禮後兵的法。”
他向身邊一個青年招手:“阿兵,把通告書往幾家分發下去。你們幾個,也一起去,不要去人多了,別把人嚇著了。”
那個阿兵把頭一點,從公文包裏取出一疊紙張,領著四人,便往五家釘子戶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