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濤繼續勸酒道:“我怎麼聽著他們吵過幾次?”
“唉!”張豪歎氣道:“人死為大。過去的也就算了。”
接著忽然很正式地道:“老弟,我和你,當著程姐的麵你千萬不要提她父親,問都不要問,邊都不要沾。”
方濤怔了怔。
“老弟,哥哥不會害你的。誰心裏不是用點不能碰的地方?”張豪拍拍方濤的胳膊,“來,喝酒,咱們也別總程姐,老弟,你自己,秦哥,咱們的將來。”
“我?”方濤自嘲地笑笑,“我以前啊就想著找個媳婦,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現在?蚊子都看不到幾個母的。”
張豪笑著搖搖頭,乜斜著方濤道:“現在?你還硬得起來嗎?”
空氣好像凝滯了般,房間裏突然沒有了聲音,方濤完先前的話正端著酒杯,就要送到嘴邊,被這句話得動作一頓。
他狐疑地看著張豪,張豪臉上全是嘲諷,視線不由又拐到強哥那裏,強哥麵無表情,再看孫冬和李玉,都有些茫然。
“怎麼,你沒注意過?”張豪驚訝地問道。
方濤回想起來,好像這幾個月……這幾個月哪不是水裏來火裏去的,怎麼記得起來?
“不對啊,你們這種人都是血氣方剛的,不可能不……”張豪上下打量著方濤,“還是你們被抓走那啥時候,給弄壞了?”
方濤放下酒杯,“什麼弄壞了?”
張豪狐疑地道:“你們被抓走不是要當殺人機器的?我記得戰馬都要被騸的,精力才能全用在……”
話沒完,就見方濤眼睛都瞪起來了,額頭上青筋暴起。
張豪及時閉嘴,抓起酒杯再喝了一大口。
一直瞧熱鬧的強哥攔住要暴怒的方濤道:“豪哥喝多了,老弟別計較。不過這事……現在連種子都不發芽了,老弟就沒奇怪?”
方濤咬著牙喘了幾口粗氣道:“這一的哪有放鬆的時候,誰有那個閑情逸致想那些玩意?”
“苦菜花那麼美,老弟見到就沒動心過?”強哥問道。
方濤忽的沉默了。他對苦菜花動心過?當然不可能。苦菜花也很美,他怎麼沒動心過?
“句不敬的話,老弟,你就沒對逃出來的這些人誰動過心?”強哥問道。
方濤抓起酒杯使勁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順著喉嚨到胃裏,火辣辣的。
動心,隻是強哥委婉的法,身為男人,血氣方剛的年齡,他熟知自己身體的所有變化。那個每晨起都精精神神的時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的。
是才從研究所脫困的時候,還是之後的哪一,方濤忽然不清楚了。
“也不全是吧。”李玉忽然聲道,“杜哥和程姐一黏黏糊糊的還。”
張豪瞄一眼李玉,“你看到他們怎麼黏糊了?是親吻了還是辦事了?”
李玉的臉漲紅了,“那種事怎麼能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