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和李立都驚訝地看著程嘉懿，沒有想到這麼三言兩語的，程嘉懿就和杜一一將問題分析得和他們猜想得差不多。
兩人不覺對程嘉懿和杜一一都不再覷了。
杜一一也點頭，“我也覺得奇怪，就算省會人口密度大，當時混亂之後的變異人按照比例也比我們多，可同樣沒有馬上變異的人也多。
再省會的人多多少少見識都會比我們地方的人強的，最主要的是交通也是四通八達的，反正，省會比我們的優勢多多了。
還有停電也是一周……八九之後的事情吧，這麼長時間的緩衝，國家早就該做出應對了，結果一直沒有。我們，不定在最初就是被放棄的。”
程嘉懿也點頭，自顧和杜一一道：“從古到今，遇到任何突發事件，比如洪水啦還有什麼的，都是選擇保護重要地區，放棄不重要的。比照城市，農村就不重要了。比照大城市，我們城市就不重要了。”
兩人忽然醒悟過來李立和周堯也在，忽然都住嘴了，看著李立和周堯。
李立在心裏深深地歎口氣，連兩個高中生都想到了，還有誰想不到呢。沒有誰會希望自己成為一顆棄子的，也沒有誰會甘心成為棄子的。
“程嘉懿，謝謝你剛剛出去救我。你剛剛的狀態……”似乎是才被救出來，就要打聽人家的秘密，讓李立也有些難以開口，他遲疑了下，才將話完，“你可以直接進入到溝通晶體的狀態了？”
程嘉懿衝出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那麼多，而等她衝出去了之後，也沒有時間想，現在李立問出來了，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程嘉懿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實話：“是。”
這時候再想隱瞞，也沒有太大的必要了，更何況她幾次出手，付佳明都在身邊。
李立臉上湧向出驚喜道：“那，這種直接溝通晶體的，狀態，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這話更讓李立難以啟齒了。
他心裏湧出強烈的內疚，他竭盡全力將內疚壓下去。
程嘉懿沒有注意李立的表情，她明白李立想要問什麼，她想想道：“我不好，我不好怎麼溝通的，就好像隻要我想就能夠，但……”
程嘉懿歪著腦袋想想：“好像也不是，比如現在我要想，好像就不在狀態裏。”
周堯忽然開口道：“程，你看著我。”
程嘉懿不明所以轉頭看去，忽然間，周堯的眼神銳利起來，程嘉懿條件反射般伸手摸向後腰，身體微微一偏。
然而，程嘉懿的動作忽然凝固住了，周堯的眼神恢複了平和。
程嘉懿眨眨眼睛，仔細再審視這周堯，剛剛那一刻，周堯殺氣凜然，讓她不由就動了起來。
李立也感覺到了這股殺氣，他扭頭看著周堯，周堯輕輕點頭：“我明白了。程，你與晶體的溝通也需要外因，你隻是能很敏銳地感覺到危險，可以瞬間溝通晶體。”
程嘉懿思索了下剛剛的感覺，點點頭。
李立眉頭微蹙思索了會道：“現在我們沒有別的方法來強化了。程嘉懿，昨你們的人都沒有在搏殺中達到預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