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剛要叫喊,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做夢!我一定還在做夢!”他用力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打得臉頰生疼。又看了看手中的蠟燭,這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你是人是鬼?”慕雲怕驚動肖陌,所以不敢大聲。
那少女一動也不動,如同死去一樣。慕雲心想:完了,這是個屍體呀,我的房間裏怎麼會出現屍體?難道我夢遊殺了人?地上的是血,不是水?不可能啊,我沒有夢遊的毛病啊。
三更半夜一個赤身露體的少女這樣躺在一個男人的房間的地板上,眼前的這個少女就算不是鬼,慕雲也不清楚了。
“不管你是人是鬼,這麼光著可不太好……”慕雲顫巍巍地道,“好歹得穿點什麼吧。”現在可不是在遊戲中,而是在自己的房間裏,慕雲可沒有一萬次複活的能力,怎麼能不害怕呢?他鼓起勇氣,一點一點地走到窗前,突然一把扯下迎風飛舞的白色窗簾,又迅地把女屍蓋住。稍微定了定神,思索著現在該怎麼辦?
“關窗,關窗!開燈,開燈!”慕雲已經慌了神,自言自語地道。他把窗子用力關好,把風雨暫時遮擋,然後又去找打火機,翻箱倒櫃半,總算把打火機從抽屜裏摸了出來。
“哢哢”,打火機亮了,可是慕雲的一雙手不住地抖動,火苗怎麼也對不準蠟燭的芯,好容易把蠟燭點燃,那如豆的燈光叫慕雲稍微平靜了一些,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盯著那具女屍,一動也不敢動,腦子裏飛快地思索著今晚生的一切。
床頭的鬧鍾清楚地寫著十二點三刻,原來自己睡著才不過一個多時,可卻如同過了一整那麼漫長。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夢啊,怎麼會這麼真實?眼前的少女究竟又是從何而來,任憑慕雲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那張撿到的光盤還穩穩當當的放在身旁的桌子上,反射著燭火的神秘光芒。
耳朵裏隻能聽見窗外的雨聲以及鬧鍾滴答滴答的聲響,四周死一樣的寂靜。就這樣坐了足足有五分鍾,一滴蠟油滴在慕雲的手上,他這才回過神來,吞咽了一口吐沫,緩緩地站起身向那具女屍走去。他甚至怕看到女屍的臉,會不會是肖陌啊,像遊戲裏一樣是一個作為背景的物件?又或者是一張臉猙獰可怖,被人劈砍得血肉模糊?
白色的窗簾蓋在少女的身上,周圍已經被雨水浸透,窗簾是絲質的,此時看來卻如同一件長袍,夢幻般的貼附著少女的玉體。腿露在窗簾外麵,晶瑩如玉,圓潤而光滑,上麵有星星點點的雨珠未幹,叫慕雲不由得心中一動。
“難道是美女?”
他的目光一點點地向上移去,若隱若現的身姿,在窗簾的掩映下,勾勒出世間難覓的絕美曲線。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豐盈的胸口微微起伏,這動人的光景足以叫任何美景都失去顏色,慕雲不禁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心跳似乎也跟著加快了。
“我的!”慕雲不禁驚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雕刻出這麼美的身材,“等等,她的胸口一起一伏,那就是沒死了?”他蹲在地上心翼翼地向前磨蹭了過去,探出手臂,輕輕地掀開了少女臉上的窗簾,那簡直是一張使才會有的麵容,已經無法用語言能夠表達,隻能在最綺麗的夢中都不曾見過這麼美的一張臉,既有清麗脫俗的秀雅,又有豔壓群芳的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