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飄雪笑道，“那是因為他傻，不把靈寵當靈寵。”
嶽悟也點了點頭，“如果師父的是真的，那或許靈寵的確是有生命的呢？就好像白璐那樣……”
“可白璐是魂鈴寵啊，麼麼不過是個普通的人形靈寵，怎麼可以比？”龍飄雪不服氣。
慕雲自己卻心知肚明，幽幽道：“或許靈寵都是有靈魂的，隻不過我們人類體會不到。”著攙起卜卜，“但是靈寵畢竟是遊戲中的虛擬角色。卜卜，現實世界裏的規矩，你不明白，雖然我不想你走，但不是我想留就可以留得住你的，你要明白，現實世界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是齊雨桐借給我的靈寵，所以必須要還。”
“卜卜……明白。”卜卜看起來頭腦並不靈光，但是經過這麼久相處，和慕雲早已建立了感情，此時要離開自然是依依不舍，現實世界的規矩他不懂，他隻是覺得慕雲是他遇到過的最好的主人，他也不像麼麼一樣，悲傷難過的時候，會大哭。主人的命令他隻能默默地服從。係統告訴他：現在很悲傷。可他卻做不出任何悲傷難過的表情。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向齊雨桐這邊走來。
慕雲在他轉身的刹那，宣布解除契約，與此同時齊雨桐又製定了新的契約，係統提示：靈寵交易完成。
卜卜麵無表情地站到齊雨桐的身後。似乎眼神都沒有和慕雲在一起時那麼靈動了。
齊雨桐微微一笑，“幫主果然是守信用的人。”
慕雲歎了口氣，“卜卜還給你，希望你好好待他，千萬別把他煉化。”
齊雨桐笑道：“可惜呀，你還是不明白。我是不能帶靈寵上陣的，所以自然不會親手煉化了他，不過卻可能把他賣了。別人怎麼待他，那就不是我了算的了。”
卜卜心中淒苦，卻一句話也不。隻是在齊雨桐身後垂而立，用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地掃向慕雲。
此情此景，慕雲心裏忽然覺得萬分難受，即便是虛擬世界裏，人類也要遵循現實世界的義理，道德的枷鎖禁錮著慕雲的思維，他當然完全可以把卜卜據為己有，但是那樣做，就對不起齊雨桐，現在看著卜卜還怯生生地站在對麵，不知道哪一，他就會成為煉化爐中的材料，如果麼麼知道了又會不會難過。
“齊雨桐，難道不能不賣嗎？”慕雲朗聲道。
齊雨桐麵帶微笑看著慕雲，沉默了良久，這才道：“真是抱歉，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不賣了他。他是我花十萬個貝殼買的，可我偏偏是一個法師，不能帶靈寵戰鬥。不過你既然提出來了，你我相識一場，我給你個麵子，隻要你有充足的理由服我，我就留下他，不管他是不是有用，我養著他。”
慕雲實在也想不出別的理由，隻好道：“既然這樣，反正你也是要賣，不如就賣我。”
“可以啊，”齊雨桐大方地道：“不過我也是個生意人，我十萬買來的靈寵，不能空走這一趟，所以一口價，十五萬，你拿得出，卜卜就歸你。”
慕雲皺了下眉頭，雖然現在也還算有點錢了，可是十五萬依舊不是個數，一時之間，這麼多錢，到哪去弄呢？
龍飄雪見慕雲麵有難色，便道：“雨桐，別這樣嘛你就看我的麵子，不要為難慕雲。”
嶽悟見龍飄雪對齊雨桐話那麼溫柔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怕這個白臉沒那麼好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