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煥涔一臉驚慌地看著童萬林，“可是……可是陶涼已經死了啊。老板你太多慮了。”
童萬林雙手按著太陽穴，默默地搖了搖頭，“但是我總有一種感覺，他還在。我總覺得背後似乎有一雙怨毒的眼睛，總是在盯著我看……”
“老板，”何煥涔也不禁覺得脊背冷，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幾百個工程師依然在忙碌著，並沒有什麼眼睛，“不可能的，人死如燈滅，陶涼的的確確是死了，不可能再有一個陶涼出現，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魂的。”
鬼魂二字剛一出口，童萬林猛然驚叫了一聲，“不對，不對，除了陶涼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有這麼強的技術手段。”著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一定是化作了冤魂，藏在了遊戲裏，這個遊戲就是鬼魂的世界，這裏麵的人都是鬼！”
也許是虧心的緣故，那金絲眼鏡的後邊是一雙恐懼的眼睛，它們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屏幕，似乎都要瞪出血來。童萬林指著屏幕叫道：“是他，是他，他回來找我索命！”
“老板……”
“哇！”童萬林捂著胸口，渾身抽搐，“屏幕上是他的臉，快，快關掉顯示器！”
何煥涔也驚恐地向屏幕裏望去，上麵除了一連串數字之外什麼都沒有。
童萬林又大叫了兩聲，昏了過去。
何煥涔忙把他扶住，叫人拿來一條濕毛巾，又是按胸口，又是掐人中，忙活了半童萬林這才悠悠轉醒。口中還不住地叫道：“顯示器，顯示器！”
“馬上關掉！”
“燈，燈！”
“統統關掉！”何煥涔吩咐道。
電閘一拉，整個機房裏漆黑一片，何煥涔叫人打開窗戶，好叫童萬林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老板，你好些了沒有。”
一陣夜風吹來，童萬林稍微平靜了一些，看看了窗外，隻見濃雲密布，星月無光，際時不時有兩道閃電劃過，好半才聽到隆隆的雷聲。
“啊……”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老板……”一大堆手下圍著他噓寒問暖，童萬林也置若罔聞，“馬上檢查整個集團，看看有沒有什麼多餘的監視係統。把所有的監控全都拆掉！”
“如果有眼睛的話，那一定是監控，老板英明！”何煥涔這個時候還不忘拍馬屁。
童萬林幽幽道：“我有種感覺，這次改變服務器的人一定是陶涼，他或許根本就沒有死。”
“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屍體已經火化了。追悼會的時候，我親自看到它被送進了煉人爐，現在他不過是一堆灰燼而已。”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除了他……”
何煥涔拉著童萬林的手，隻覺得手心裏全是汗水，盡管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不過他的臉色反而比剛才更加難看，“老板，這些日子為了公司的事，你已經好幾都沒睡好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你不用太介意，不然的話……你先回去休息一下，這裏就暫時交給我，我一定會找出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