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夜晚,來的特別的快。
涼風習習的時候,菜園子的青菜的芬芳,陣陣傳到鼻子裏的時候。
我開始活躍了起來!
一把自製的桃木劍,一套飄逸的《辟邪劍法》,緩緩的一式一式的使將開來。桃木劍上,出陣陣微弱的金芒,我很享受這種,創造神異的場景。
白修煉辟邪譜,太沒成就感了,而且在日光的刺激下,不光聲光效果全無,而且整個人都是渾身的提不起勁來。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白,我寧可白迷離著過了,寧可被人指指戳戳的我懶,呃,也可能是真的有懶的賦!
辟邪九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異,配合著辟邪心法,便有了神奇的效果。尤其是最後一式-萬邪辟易,更是金光大放,讓我心滿意足的收起了式子。
由於我半夜總是鬼吼鬼叫的瞎折騰,而且這麼多年來,一直沒停過,所以,水口村的村民,距離我最近的居住地,也是三裏開外。當我悲哀的現,自己被孤立的時候,索性盡情的鬼吼鬼叫,隻有這樣,才能找到一些存在感。
從井裏拎出桶冷水來,狠狠的倒在上身精赤的隻穿著一個褲衩的身上,任由潑灑而下的冰冷的井水,蕩滌著全身。周圍沒有人,連蚊蟲蛇鼠,螞蟻蟑螂都難得一見,其實我過得很孤獨!
我不得不把所有的精力投到晚上,在一個個寧靜的夜晚,揮灑著汗水,證明,自己還活著!
任由情緒,流淌一會,很是習慣這種生活的我,並沒有太長時間的陷入到沉悶之中,翻身,**的走入到堂屋中。
三間祖屋,並不大,孤零零的佇立在孤零零的菜園子中間,門框和主體架構,徹底的失去顏色,隻有幾扇尤其無力的破舊的木框,紙糊的窗戶,彰顯著與眾不同。
16年,水口村早都電燈電話了,更不用家家窗明幾淨的現代化家具和大彩電了!咱這依舊是油燈,紙窗,木椅,木桌。很有一種不和諧的“古典”破落之美!
燃起昏黃的油燈,油燈的光,漸漸鋪滿了堂屋,雖然破舊,但是卻非常的幹淨,整潔。
一張木桌上,鋪著一張張黃的符紙,桌岸邊上,擺放著血紅的朱砂和十數隻形態各異的符筆。呃,我承認,我又裝逼了,明明就是毛筆嘛!
不過,除了認識幾個大字之外的我,實在對書法沒有什麼研究,除了會劃幾手辟邪符之外,這些“毛筆”,還真沒多大用處,所以,我稱之為符筆。在我看來,符筆是一種比毛筆更高級的存在,高級在哪裏?這個我也鬧不清楚!
邁步走到桌前,定了定神。身上依舊滴滴答答的在滴著水,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創作”的激情!
隨手拎起一支稍微細弱點的符筆,手泛淡淡的金光,輕點一下朱砂碟,然後運筆如飛。一張品辟邪符,就躍然而紙上。
血紅的線條,柔美又複雜的在黃色的長條紙上,勾勒出神秘的曲線。紅芒一閃,血紅的線條放佛凝固了一樣,瞬間幹涸。整張符紙出一陣金色與紅色交織的光芒,然後,變得平平無奇起來!
符光閃,證明這張三品辟邪符,成功了。我有點欣慰的望著這張此時全無用處的符,內心讚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