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進行的很順利,就連花卉自己都想不到,要知道在此前她看到的西班牙媒體的報道中,對於李昂的標簽是自大、狂妄,而且,此前她打電話給李昂的時候,也是費了老大勁才促成了這次見麵的。
此外,花卉自己也被李昂的故事所感動著,她的腦海中想象了這麼一個人獨自出國闖蕩,隻為了追尋足球夢想,吃了那麼多的苦,最困難的時候甚至從垃圾桶裏找吃的。
到這段故事的時候,李昂一點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並沒有覺得丟麵子,他表現的很坦然,他的表情中透露著自信,對於自己的這些經曆,這人很坦承,給花卉的感覺就是,他珍惜這一切,珍惜這些過往。
當然,李昂沒有講述的那麼詳細,隻是簡略的講述了自己的過往,但是,從這些零零碎碎中,已經可以想象他能夠取得現在的成功,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不容易。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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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昂,花卉是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很耐看,這個人不是給人的感覺不是那種一眼就難忘的帥,更不是奶油生的那種帥氣,這是一種經過了經曆的沉澱之後的那種魅力。雖然這個人隻有二十七歲,但是,給她的感覺卻很有安全感,讓人心裏很溫暖,很放心,當然,她也沒忘記自己在電視畫麵中所看到的那個李昂,那就是一個鋒芒畢露的男人,如同鋒利的寶劍。
這樣一個男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再想起之前她看到的這個人頑童一般的踩水的畫麵,還有剛剛走進咖啡館、看到自己的時候那雙寫滿故事的眼睛,花卉對這個人產生了濃重的興趣,這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啊。
“李昂先生,你真的向皇家馬德裏的那位羅德裏格斯先生了會讓皇家馬德裏後悔的話?”花卉問道,她實在是太好奇了,那可是皇家馬德裏啊,西班牙級豪門啊,他怎麼就敢放言出這樣的話的。
李昂看著花卉,他現在的狀態是,總是不自覺的將這個姑娘和花蕊重合,他知道自己的這種狀態很不對。這更多的是因為心底早就深埋的情感和回憶,因為看到了這個女孩的相貌,再也隱藏不住,酵出來了。
“你也認為我是在大話嗎?”李昂微笑著問道。
花卉很想當然是,但是,看著這個人的微笑,很柔和的笑容,很自信,她到了嘴邊的話又回去了,姑娘報以矜持而微笑。
結束了專訪,花卉表示會在專訪報道出來後給李昂過目,李昂點頭應允。
兩個人握手告別。
李昂握著這柔軟的手,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再見!”
他轉身告辭離開。
看著這個男人轉身離去的背影,花卉突然覺得這個背影是那麼的孤單,她有一種直覺,這和自己有關係。
“那個——”花卉下意識的開口。
“恩?”李昂停下腳步,回過頭。
“那個,你是在尋找一個叫做花蕊的女孩子嗎?”花卉輕聲問道。
李昂看著這雙美麗的眼睛,他輕輕搖搖頭,“不,她一直都在我的心底。”
李昂微微點頭,告辭離開,推開店門,沒入了綿綿雨水中。
“你的傘。”花卉看到了那把黑傘,推開店門,喊道。
“你拿著用吧。”李昂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他進來後就注意到這個女孩沒有帶任何雨具。
拿著這把黑傘,看著沒入雨中的這個男人的背影,消失不見了,花卉抿著嘴,有些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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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好歹的東西!”
“混蛋!”
在馬德裏的一個公寓裏,一個中年男人氣急敗壞的罵道。
他就是打電話給李昂,要有償幫助李昂做宣傳的《每日體壇》的記者高博。
他沒想到那個叫做李昂的騙子居然敢回絕自己,這把他氣得夠嗆。
騙子?!
沒錯,高博就是認為李昂是騙子,是一個不學無術的騙子。
他不是通過電視直播和報紙報道知道李昂的,他是通過自己在皇家馬德裏的關係,從皇馬十七歲以下少年隊主教練坎德拉利亞的口中得知了李昂這個人的存在的,在采訪這個皇馬青訓教練的時候,這位先生向他講述了一個‘毫無能力’的中國人在皇馬的當教練,後來被明察秋毫的青訓主管羅德裏格斯先生趕出查馬丁訓練基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