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自由,除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更應該是想不做什麼就不做什麼,瀟辰一生信條便是瀟灑自由,不被別人束縛,更不被自己束縛。
多次受製於人,全因自己沒有改換地的手段,饒是如此,這些打擊都沒有讓瀟辰心生過放棄的念頭,反而一次又一次激出他向著大道絕巔去努力。
一去一來,並沒與耗去太多的時間,雖然再次回到玄清山的時候,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瀟辰飛到玄清山大陣附近,亮出令牌,輕易便打開了一個缺口,瀟辰懷抱浩火,她還沒有醒過來,瀟辰沒有前往藏經閣,而是直直飛回了雲幽峰。
浩火沒有醒過來,雖然瀟辰不介意夜探止水峰,但好歹他得知道浩火住在哪,否則他還能挨個開門去找不成,如此一來,瀟辰隻能先把浩火帶到自己住處,陋蓬蔽室,孤男寡女……
然而,事情真會事事如願,時時隨心嗎?
很快,瀟辰就抱著浩火來到了雲幽峰思過崖,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屋,瀟辰懷抱著浩火,一腳踢開大門,就在瀟辰踢開門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寒氣席卷瀟辰全身,這是一種冷徹骨髓的寒意,但不隻為何,瀟辰在這寒意中,沒有感到一絲危險,就像當日在幽竹居突破築基時,吸納寒竹之息的情況。
瀟辰彈指一甩,屋內燭台被點亮,瀟辰看到了久違了太久的場景,淩紫菱坐在床上,此刻正直勾勾的看著瀟辰,還有他懷中抱著的浩火,由於浩火昏迷,身上裝束還是瀟辰為她穿好那樣,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就是衣冠不整,有些淩亂,分明便是行苟且之事時弄亂的。
淩紫菱站起身來,表情平靜的可怕,她沒有話,深更半夜歸來,抱著一名衣冠不整的女子,這哪裏還需要詢問什麼,哪裏還需要什麼解釋,淩紫菱心理暗暗嘲笑了自己一句,走到瀟辰身前。
此刻瀟辰懷中的浩火嚶嚀了一聲,柔聲了句“瀟辰哥哥,我還要。”聽到這句話,讓瀟辰差點沒忍住把她扔地上。
得了,這回簡單了,接下來,挨個耳光,然後摔門而走,一樣都沒得差,此刻瀟辰已經放棄了準備辯解的話,因為想要和本來就不講理的女人解釋,這已經夠不要命了,現在被別的女人一激,那就完全沒法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破了尷尬的沉寂,打完後,淩紫菱越過瀟辰,奪門摔框而走,沒有一絲猶豫,瀟辰沒有轉身,自然沒有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淩紫菱不爭氣滑落在地上的幾滴清淚。
是不是有情/人,淩紫菱和瀟辰都不知道,但今夜一別,本就是兩個世界,但因為因為某些事而有了交集的他們,又將分開,或許,再無相會之期。
造化弄人,又何止是這麼簡單,緣來緣去,任憑你修為驚,又有誰敢妄言。
瀟辰站在屋子裏,此刻他心中莫名的一動,像是被牽動的琴弦,響了一聲,久久而絕。
他沒有怪罪浩火,這隻能怪自己,和旁人無關,即便他知道,剛才浩火是有意如此,即便這樣可能會讓淩紫菱對他產生極大的誤會,但瀟辰從來不是一個推卸責任的人。
他在比賽上和浩火,蕩著眾多弟子的麵相擁,幾次看光了她的身子,此刻抱著衣冠不整的她回來,這些都是事實,別人不知道,瀟辰自己知道,硬要假裝做作,那就是不敢直視自己,連自己都不敢麵對,又如何麵對下?
“醒了就下來吧,是要回去,還是呆在這,都隨你,並且,你昏迷時我也沒對你做什麼。”瀟辰淡淡的道,他此刻心情有些不好,他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被玄清山煉氣築基十餘萬弟子懷疑的時候,沒有半點想法,更沒有擾亂思緒,可剛剛淩紫菱那一巴掌,不但打響了他的臉,也讓他心裏,多出了一種不爽的情緒,這種不知道如何表達的情緒,總結也就是,不願意被她誤會。
“我知道了,你喜歡她。”浩火離開瀟辰懷中,坐到床上。
“喜歡嗎?”
“不喜歡嗎?”
“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不喜歡?”
“就像我對你,就像你看光了我也沒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