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突通虎軀顫抖,然後靜靜的坐在戰馬上,他麵無表情,靜靜的看著李煜,就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手中的長槊斷成兩截。
戰場上,傳來一陣戰馬的哀鳴聲,卻見屈突通的戰馬轟然倒地,連帶著屈突通也倒在地上,口中噴出一股鮮血來,然後雙目緩緩閉上,居然被李煜一股巨力給活生生的震死了,連坐下的戰馬也不能逃脫。足見力量之大,讓人震驚。
“將軍死了,將軍死了。”周圍的護衛看的分明頓時失聲驚呼起來,周圍的士兵也隨之鼓噪起來,神情慌亂,紛紛逃走。屈突通已死,軍心士氣跌落到低穀,哪裏還敢抵擋李煜的大軍。
“屈突通,你到底是老了。”李煜騎著戰馬,看著躺在地上的屈突通,微微感歎道。屈突通的武勇自然是沒得是的,可惜的是,對方的年紀大了,氣血不足,碰見的又是李煜這樣的高手,哪裏是李煜的對手,在對方強大力量的作用下,硬生生的被震死了。
“快逃啊!”遠處又有士兵大聲的喊了起來,他們轉身朝黃河飛奔而去,想渡過黃河,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惜的是,他們遭遇的是李煜,數萬騎兵飛奔,緊隨其後,追亡逐北,想將麵前的這支強軍斬殺的幹幹淨淨。
大夏軍隊一路追殺上去,瞬間斬殺了不少唐軍,甚至還有的士兵開始跪在地上求饒,畢竟兩條腿是逃不過四條腿的。
李煜已經找到自己的長槊,靜靜的站在那裏,在他的腳下就是屈突通和他兒子屈突詮的屍體,兩人都是死不瞑目的模樣。
“來人,將這父子兩人的屍體搬運上車,前往長安,這次朕倒要看看李淵父子會做什麼?”李煜看見戰爭即將結束,神情十分得意,兩萬河東精銳就在自己突襲之下,被擊退。相信除掉那些騎兵或許能逃得性命之外,步兵不是死就是投降,李淵寄予厚望的河東精兵,就這樣葬送在自己手上。可以說,實際上,在關中,除掉李道彥的數萬烏合之眾外,再也沒有多餘的兵馬能夠挽救李淵的大唐了。
而此刻,長安城牆上,段誌玄穿著盔甲,在城牆上走來走去,他望著遠處的大夏大營,有些迷惑不解,戰鼓聲傳來,仍然有數千騎兵衝鋒,隻是和以前相比,他總感覺到少了一些什麼。
“段將軍,你不覺得大夏軍營中少了一些什麼嗎?”唐儉有些遲疑道。他摸著胡須,望著遠處的大營,同樣是在衝殺,同樣是在進攻,可是總感覺到少了許多。
“少了一些什麼?”段誌玄看著遠處,一陣思索,忽然麵色大變,說道:“炊煙,少了炊煙,還有戰馬。”他這個時候總算想起來,少了什麼了,分明就是少了不少的炊煙,還有一些戰馬的嘶鳴聲,明顯也比以前少了許多。
“李煜不見了,他去了什麼地方?”唐儉麵色蒼白,昨天晚上李淵還命令玄甲衛監視夏軍大營中的情況,以防李煜動用兵馬襲擊其他幾個地方,沒想到,李煜還真的率領大軍出動了,隻是不知道,對方進攻的是什麼地方。
不過,無論是李建成也好,或者是武關也好,更或者是屈突通、李道彥等人馬,對大唐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這都代表著長安城的防禦出現了漏洞,甚至對大唐王朝將會產生十分不利的影響。
“快,領軍出擊,若李煜真的離開了,就進攻他的大營,既然是襲擊其他地方,那我們就襲擊他的大營。”唐儉發現了不對,眼下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是希望,能夠攻破李煜的大營,改變眼前的一切。
“進攻,玄甲騎兵,跟隨本將軍進攻。”段誌玄一聲怒吼,就見李道光、李孝逸等宗室子弟紛紛翻身上了戰馬,跟隨在段誌玄身邊,衝出了城門。段誌玄雖然指揮大軍,但實際上,北衙禁軍玄甲衛的軍權仍然掌握在李淵的子侄手中。
大營中,方豹收軍剛回大營,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陣馬蹄聲,他回頭望去,卻見身後無數騎兵殺了過來,頓時麵色一變。
“敵襲,防禦。”方豹揮舞著手中的戰刀,大聲吼了起來。
“防禦。”大營中一陣陣腳步聲傳來,無數大夏騎兵從帳篷中飛奔出來,翻身上馬,聚集在方豹周圍,各個張弓搭箭,隨著方豹一聲令下,無數利箭破空而出,落入對麵的玄甲鐵騎中,就聽見一陣陣金鐵交鳴聲響起,利箭飛墜而下,卻隻有很少的唐軍被射落馬下,更多的騎兵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