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四方院內。
藍守德臉色鐵青地坐在石凳上,手中兩顆鐵膽被搓得“哢哢”直響。
前來彙報的中年人還在繼續:“如今已有七個公司被相關政府部門查封;海關那邊,我們出口的、進口的貨物全都在查;而且,看他們的架勢,所有的調查都將是長期而又漫長的過程!”
“如今我們所有人能做的,隻有盡力封鎖所有消息,不讓一絲消息滲透出公司之外去!但是,我們擔心,時間一長,不管我們怎麼努力,都捂不住真相……”
沉默地聽完彙報,藍守德滿臉陰霾地長歎一聲:“這是有人在對藍家出手啊!”
中年人臉色黯淡了一下,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判斷,隻不過沒人願意出來罷了!
藍守德目光沉沉。
他有點想不明白。藍無缺的事,自己並未追究;藍潔那裏,自己也明確放話不可再動。對方為何還是出了手?
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不死不休的架勢!
三分之二的公司被調查,而且驚動了政府各部門!對方的手段,充滿了強勢鐵血,完全是被得罪狠了的結果啊!
藍守德轉頭吩咐垂手默立的管家:“去查一查,最近藍衣組的人是否……”
話還未完,院門“砰”一聲被踢開,一道怒氣衝衝的身影大踏步走了進來。
藍守德麵上一陣慍怒,看清了來人後,方稍稍緩和下來。
來的人身材很是高大,足有1米85左右,身材勻稱修長;眉目間一股冷峻鐵血的意味,令人望而生畏;看年齡在四十左右,目光中有股與年齡頗為相稱的冷靜睿智。
隻是此刻他的雙眉緊鎖,嘴唇抿得緊緊的,整個人都呈緊繃狀態,像是一隻蓄滿了勢的猛獸。
讓他表現出如此狀態的,是憤怒。即便是見到了家主也無法掩飾的憤怒。而且這怒火,還是針對家主的。
“一個一個的,都不知道規矩為何物了麼?”藍守德麵色陰沉地瞪著來人,“藍非,誰給你的權力,可以如此驕橫無禮地闖我的院子?你眼裏還有家主麼?”
“嗬嗬!”藍非冷笑連連,腳步不停地走到藍守德麵前,“我眼裏有沒有家主,也要先看看家主眼裏還有沒有這個家族!”
藍守德皺眉怒斥:“你什麼意思?”
藍非一甩手,“啪”一聲,一張照片被拍在藍守德麵前的石桌上。照片上,一個年輕的藍衣人口吐黑血倒在地上,他的手上還抓著一張紙。
“這是藍田!藍衣組最的成員!也是最有潛力的一個!他死了!畏罪自殺!”藍非目光咄咄地盯著藍守德,“想知道他為什麼自殺麼?”
藍非著,“啪”一聲拍在石桌上,當他的手離開石桌時,桌上便多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這是他的遺書!”藍非冷冷地。
藍守德心中的怒氣也沸騰到了頂點。雖藍非是藍衣組組長,在家族中地位僅次於家主,平常也深受藍守德喜愛。但是,此刻藍非以這種態度對待自己、視家主威嚴若無物,藍守德心中還是惱怒萬分。
“你自己念出來!”藍守德怒氣衝衝地大喝。藍非如此囂張地讓自己看,自己便要乖乖地看麼?所以藍守德憤怒萬分反朝藍非吼了一嗓子。
誰知藍非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紋絲不動。
眼看兩人怒氣衝衝對峙,身後管家立刻識趣上前,拿起那張紙念了起來:
“字敬藍非組長:
藍鷹副組長受藍無涯、藍無暉二人挑唆,為替無缺少爺報仇,帶著十二位藍衣人前往濱海暗殺徐品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