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醒來時,已是深夜,他躺在蜀王府的別院內,渾身酸痛無比,右肋處更是劇痛,觸手一摸,已經被包紮上,憑他多年的醫術,他感覺到傷口很深。謝陽環視四周,屋內的桌子上點著一支長蠟燭,宋文遠坐在桌子旁喝酒。
謝陽覺得口幹舌燥、饑腸轆轆,用微弱的聲音道“大哥。”
宋文遠道“你醒的倒快,刀傷兩寸,我以為你最快要二更才能醒,比我預計的快了一個時辰,哈哈,我叫人給你弄點吃的來。”
謝陽簡單的吃了點粥,宋文遠道“把你遇襲的情況吧!以你的身手,在成都能傷了你的人不多,連我亦沒有把握。”
謝陽將遇襲一事娓娓道來。宋文遠著實吃了一驚,道“你看的是孩,實際上是成人,來者應該是貴州童子門的人,童子門身材矮,精於刺殺,極易偽裝成孩童,讓人猝不及防,老弟這次就是著了他們的道,會是誰對你痛下殺手呢!”
謝陽慢慢回憶整個刺殺的經過,料是對他行走路線十分精確,如果有人跟蹤他,而不被他所察覺是不可能的。
宋文遠道“無論怎麼,兄弟你是受了嚴重的刀傷,還好沒有傷及肺腑,但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個幾日了,從今日起,大哥拍派幾個族內的高手保護你,在你恢複前不能讓你在出任何差錯”。
謝陽被襲一事迅的傳遍了成都,在這宋閥大喜日子來臨之際,究竟是誰會這麼不給麵子,非要弄出事端來。
次日,謝陽睡的很久,主要是失血過多,過於貪睡,剛剛起來,蜀王宋魁就到了。
謝陽趕緊起身施禮,宋魁道“子受了傷,就不必多禮啦!告訴我,此番遇襲受傷,知道是誰下的手麼!”
謝陽搖頭表示不知,宋魁道“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盡快恢複過來,待文遠大事完畢,老夫定要給你報仇,我已帶來了上好的療傷藥,現在就命下人給你換藥。”
謝陽沒有拒絕,畢竟蜀王拿出手的藥,肯定與眾不同。宋魁離去後,門衛來報,洪珊姐到。
乍聽洪珊來臨,謝陽頓覺心中舒服了很多,洪珊屏退下人,施施然的坐在床前。
謝陽道“你這麼明目張膽的來看我,不怕別人知道了閑話嗎?”
洪珊道“現在滿城都在傳你遇襲的事,的十分恐怖,你被開膛破肚了,腸子留了一地,珊兒必須要看到你,那還管的了那麼多”。
謝陽的手溫柔的撫上她的臉,心中滿是幸福,道“我這不是生龍活虎的嗎?珊兒勿要擔心。”
洪珊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言罷不等謝陽拒絕,慢慢的解開他的衣襟,露出謝陽寬闊的胸膛,一絲羞紅扉上她的臉頰,洪珊繼續往下解,由白布包裹的右肋顯現出來,傷口不是很大,但是包裹的麵積卻極大,血跡滲透了白布,洪珊嚇的哭了起來。
謝陽拭去洪珊的淚水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實話,一點都不痛”。
洪珊道“珊兒還不是擔心你麼,究竟是誰這麼狠,非要置你於死地,難道是司馬瑾瑜麼?”
這是他受傷後第三個問他襲擊者是誰,對於宋魁,雖然貴為蜀王,道貌岸然,但總給他一種陰謀感,不能知無不盡,對於宋文遠,是肝膽相照的兄弟,他可以為他豁出性命,但是不能事事透露於他,畢竟他是蜀王的兒子。他最為信賴的就是眼前這傾國傾城的美女,他好不保留的相信她,眷戀她,而他也相信洪珊是不會背叛他的。
謝陽搖搖頭道“我可肯定不是他,最初我以為是邪惡組織的人員,因我接連壞他們的好事,他們必定泄憤於我,但我馬上就否定了,正直多事之秋,他們運輸財寶還要偷偷摸摸,豈能暴露力量對付我。”
洪珊張大美麗的雙眼,安靜的聽情郎分析。
謝陽又道“敵人刺殺我,對我行走的路線了如指掌,這是不肯能的。據文遠兄道,襲擊我的人是貴州的童子門,清一色的如孩童般大的殺手,如果大部分陌生人進了成都,都會引起警覺,這麼一群特征十分明顯的人進入成都,蜀王竟會毫不知情嗎?我昨日離開別院時,隻有牽馬的廝李彥達知道我去哪兒,如此而來,答案可呼之欲出了,如我所料不差,李彥達肯定已遭毒手”。
洪珊恐懼的睜大了雙眼,她難以相信這麼一個偉大的人物,一個一統川蜀的人,會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她甚至顧不得問謝陽為什麼殺他,馬上道“我立刻去見田公公,要他護送你離開成都,直奔長安”。
謝陽苦笑道“珊兒不必緊張,他刺殺失敗,不會在動手第二次,如若我死在了蜀王府,他的臉麵往哪擱,他此番殺我不成,在文遠兄大喜之日前是不會下手的了,六日之後就是八月十五,到時候我恢複的差不多了,喝完文遠兄的喜酒我就走。”
洪珊跺腳道“你這人哩,如此的不聽話,珊兒生氣了!此處如此危險,不若你搬到永和殿去住吧!那裏有我照顧你,相對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