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謝瞳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尚采薇拿著一根鵝毛撓他癢癢,終於將他從美夢中弄醒,謝瞳道“我的大姐啊,你就不能消停會嗎?讓我美美的睡一覺。”
尚采薇似乎心情愉悅,笑道“不是我不讓你睡覺,而是有人不讓你睡覺!”
謝瞳問道“還能有誰!”
尚采薇道“你的楚楚啊!此刻正在我房間等你哩!”
謝瞳驚的睡意全無,忙道“她來幹什麼!”
尚采薇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不悅道“我又沒有給你唱歌彈琴,哪能知道找你幹什麼?”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酸溜溜的氣味。
謝瞳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尚采薇白了她一眼道“快去吧!莫讓楚楚姑娘等的急了,”謝瞳********,慢慢的往外走,尚采薇嘴上嘟囔著“這姑娘,長的又美、歌唱的又好,連我這個女子也情不自禁嗬!”
謝瞳再也受不住尚采薇的冷嘲熱諷,飛似的離開了房間。
楚楚安靜的坐在采薇的房間裏,見到謝瞳走進屋子,忙站了起來,道“謝公子”。
謝瞳道“楚楚姑娘找我有什麼要事嗎?”
楚楚忽然跪下道“孟公子著楚楚前來,有請謝公子到醉香樓一見”。
謝瞳此刻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孟鵬父子二人,他二人實是心懷鬼胎,找他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他不悅道“想必姑娘也知道謝某入選字營一事,現在謝某已俗世纏身,請姑娘代為轉告孟公子,謝某有要事前往城北大營,還請孟兄見諒”。
楚楚嗚嗚的哭了起來,道“還請謝公子救我,如謝公子不能赴會,他們會將楚楚殺了的。”
謝瞳對女人實在是心軟,尤其楚楚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他實在是不忍見她吳儂軟語的哭泣樣子,把心一橫道“那我就陪姑娘去一趟吧!”
尚采薇不知道何時走進門來,道“謝瞳,你不能去!”
楚楚睜大眼睛看著尚采薇,謝瞳搖了搖頭,沒有做聲徑直去了。
孟鵬還在上次的那個房裏裏麵等他,不過房間裏麵多了一個人,赫然是拿督尊者。
忙抱拳道“尊者,謝兄弟,謝瞳貪睡,讓諸位久等了”。
拿督笑道”無妨,謝賢侄榮登字營營長,本尊還未祝賀呢!”
謝瞳恭敬道“此次能夠坐上營長之位,多虧尊者為謝某美言,謝某感激不盡。”
孟鵬道“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謝瞳心中十分反感,但是扔強顏歡笑。
拿督尊者道“既然是一家人,有些事,定然不能瞞著賢侄的。”
謝瞳心道來了。
那頓尊者又道“我等同是為大將軍出生入死,但就是有一些人容不得我等,為的就是朱溫朱統領,他們自恃跟著將軍早,又有軍功在身,實是不將我等放在眼內。昨夜你也看到了,朱溫潁州大敗,卻將一切責任推到鵬兒身上,若不是大將軍英明果斷,朱溫等軍派一係早將我等處之而後快,朱溫在軍中影響力極大,可以是義軍的二號統領。目前他統領義軍的數萬軍隊,已生異心。”
謝瞳靜靜的聽著,沒有做聲。
拿督尊者又道“今次大將軍成立字營,實是為了遏製朱溫在軍中的影響力,讓他不能輕舉妄動。你身為字營營長,更是要懂得認清現實,要追隨大將軍的腳步。”
謝瞳道“這個自然”。
拿督尊者道“昨日宴會結束後,大將軍找我密議,要除去朱溫,但別人沒有十足的機會和把握,唯你在大軍中,且掌握字營,是最佳的人選。”
謝瞳心道,原來打的是如此的如意算盤,他忙道“朱溫在大軍中影響力那麼大,字營相當於沒有戰鬥力,如此與他明鬥,謝瞳身死是,不是暴露了我們的目標嗎?”他假裝沒有識破陰謀,而是處處為拿督著想,更是以我們自居,顯示已站在他們這一邊。
拿督哈哈一笑道“人算不如算,朱溫的軍隊將會分出一半開進揚州,敬劍大會時,他將負責城防,無緣大會,到時本尊在使出調虎離山之計,由你親自負責出手,本尊和6莊主為你壓陣,保管萬無一失。”
謝瞳心生寒意,這個拿督果然狠毒,幸虧他不是真正的南海派傳人,否則怎麼死了的都不知道,拿督是和6離為他壓陣,實際上無論他能否成功,都與他們毫無關係,到時無論朱溫還是拿督尊者,都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揚州,此計確實毒辣。
謝瞳道“如若失敗了呢!”
孟鵬亦大笑起來,道“以謝兄能破鐵布衫的功力,收拾一個朱溫還不在話下。”
謝瞳心道先答應你們,以後在做打算,待敬劍大會時,盜的青釭劍,直接離開揚州,在不給他們報仇的機會。
謝瞳虛與委蛇道“如此甚好,到時一切聽從尊者的安排!”
謝瞳回到客棧,尚采薇已然不見,他心中一驚,忙問店二,原來與寧薔薇一道出去了,謝瞳這才放下心來。
想到明日將去軍營報道,他的心裏五味陳雜,目前揚州的緊張局勢遠比在成都要複雜的多,在成都他大可以不顧一切逃之夭夭,而在這裏,他必須在敬劍大會之前把青鋼劍偷回來,否則拿督尊者勢必要對他動如潮的攻勢。
對於朱溫這個人,留給他的印象不錯,雖然政治方向不同,但卻是一個挺拔標準的軍人,非常值得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