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司馬軒得意的道“此歌舞團個個都是柔然的美女,是老夫高價從西域求購而來,著實費了不少功夫,如若那家公子有中意的,可以送往府上”。
在貴族閥門之間,互贈美女是經地義的事,亦沒有人去管。謝瞳對這種泯滅人性的貴族生活十分反感。
司馬軒又道“洪大夫,女大不中留,洪曄侄女已經嫁給了宋文遠,不知這二女兒有了夫家沒有。何時出嫁啊!”
眾人均知晚宴的重頭戲來了,司馬軒這是迫洪儒表態了。
不等洪儒言,洪珊突然站了起來,道“太尉大人,洪珊多謝大人為女子的婚事操心,不過江淮黃巢餘孽仍在作亂,洪珊已立誓,誰人取得黃巢逆賊的項上人頭,洪珊就嫁給誰”
洪珊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此話,頓時引起了一陣驚呼聲。古有拋繡球求婿,今有洪珊為國求婚,確實是一大佳話。
司馬軒本為司馬瑾瑜逼婚,不想洪珊來此一招,使他的計劃全盤落空。
洪儒怒道“珊兒,不得胡言亂語,讓大家笑話”。
司馬軒反應極快,道“賢侄女巾幗不讓須眉,確實令人刮目相看,即然如此,犬兒瑾瑜恐怕要上陣殺敵啦!”言罷,哈哈大笑。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亦是給洪儒施加壓力。
眾人看個明白,全部陪笑起來。
第十四章暗通款曲
謝瞳恨的牙直癢癢,偏又無能為力。司馬氏仗著勢力強大,不斷的給洪儒製造壓力。
如此看來,上流社會也分三六九等,氏族閥門亦有高低之分,司馬氏四世三公,因此也是長安氏族閥門的代表,處於勢力的頂點。
田公公看著場內生的一切,笑道“如此看來,洪氏馬上就要雙喜臨門了。雜家先向大夫道喜了”。
洪儒樂的合不攏嘴,他骨子裏是希望洪珊嫁給司馬瑾瑜的。偏偏這個女兒江湖氣頗多,不聽話。他忙笑道”多謝公公”。
眾人紛紛向洪儒道喜,仿佛此事已板上釘釘,任誰都無法改變一般。
司馬軒笑道“既然是晚宴,怎可無節目,歌舞表演完了。該玩玩詩詞和武藝了,敢問王爺,不知道想看哪一出”。
懷王橫臥在大椅上,笑道“讓太尉見笑了,我等凡夫俗子怎可附庸風雅,豈不讓人笑掉大牙,還是欣賞下劍術般,也好開開眼界,公公以為如何!”
田公公笑道“王爺的提議甚何吾心,就依王爺建議吧!雜家自上次離開成都後,許久都沒有見到比武了,心中癢的很”。旋即又向宋文遠道“還記得上次的晚宴嗎?奕無畏和謝陽的比劍卻是精彩絕倫,可惜了,一個沒來,一個死了”。
謝瞳尚是次聽到這老公公提及他的名字,謝瞳救了他的命,反而被他用話奚落,當真後悔救他了。
宋文遠想到為他宋家死去的好兄弟,心中後悔不已,他直感覺一股悶氣憋在心頭,但眼下不能得罪這皇帝身邊的紅人,隻得道“公公好記性,文遠已然忘記了”。
司馬軒道“最近相如收了幾個家將,武藝還不錯,隻好拿出來獻醜了,如各位大人家將有心表演者,可縱場而試,比武直是點到為止,勿要傷人,贏者,賞黃金五兩”。他輕輕的一揮手,一個中年男子從席後挺身而出。
這中年男子人高馬大,肌肉健碩,一臉的凶相,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劍疤,顯得十分猙獰。
眾人頓時驚呼,已有人將他認了出來,此人是大江一帶極為出名的江洋大盜,人稱窮凶極惡奉無鶴,此人作惡多端,無人能治,後被劍大師追殺,一劍劃破麵相,才留下劍疤,此人過毒誓,在不踏足江湖,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沒有想到劍大師西去後,投靠了太尉司馬軒。
奉無鶴站在大廳中央,先是向眾位問好,然後極為狂傲的道“有誰和奉某玩上幾把”。
洪珊在劍大師門下習藝時,聽聞此人,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的不要臉,違背誓言。她心中有氣,猛地起身,道“洪珊願向奉大俠討教幾招”。
眾人嘩然,洪珊今日屢屢挑戰太尉的權威,實在是大出所料。
洪儒終於按捺不住,道“放肆,給我坐下,這裏沒有你的事。”
洪珊麵對父親的責罵,她沒有選擇聽從,而是緩緩的走出席來,徑直走到奉無鶴麵前,道“怎麼,奉大俠怕了嗎?”
洪儒氣的身體直喘,這女兒實在是太不懂禮數了。
奉無鶴沒有料到第一個挑戰他的居然是個嬌滴滴的姑娘,亦大惑不解。好在他知曉這裏的人物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尤其是這個女人,是二少爺的心頭肉,忙道“奉某從不對女人下手,還請姐回到席中。”
洪珊當仁不讓道“怎麼,瞧不起女人麼?今我就要你好看”。
“慢著”宋文遠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他早知劍大師與奉無鶴的恩怨,如今洪珊出場,擺明是為師傅出氣,更是要向太尉展示她不屈的決心。宋文遠也不能獨善其身,他為蜀王宋魁的兒子,洪儒的女婿,麵對太尉的咄咄逼人,他必須做出回應,否則將大大打擊宋氏和洪氏的名望,無法在司馬氏麵前抬起頭來。宋文遠笑道“珊兒請回,既然是比武,就由宋某陪奉兄玩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