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瞳差點將私見宋文遠一事了出來,他痛定思痛後,選擇隱瞞此事,畢竟對於懷王他不能夠絕對的信任。是以,他忙道“謝瞳願唯王爺馬是瞻,請王爺給謝瞳安排個差事。”
懷王道“目前還沒有什麼動作,你先退下吧!容我好好思考一番,俊兒,好好陪著謝賢侄,如今長安風聲鶴唳,免得出了什麼差錯。”
李俊忙應聲道“謹遵父王指令”。
謝瞳抱了抱拳,退出了書房。
此刻他內心充滿了無奈。懷王顯然對他十分不信任,肯定是另有所圖,不然以他的精明老練,豈能會毫無布置。李蕭竟然不出席這麼重要的會議,肯定是去辦了十分重要的事,對方瞞著他不,還派李俊監視他,表麵上是怕他出什麼差錯,這個借口也太冠冕堂皇了些。這個簡單的密唔,看似是暢談軍機,實則是王道勳有所交代,不得不應付一下。想想也是,他一介寒門,毫無勢力,能指望他做出什麼石破驚的舉動嗎?
他從未有過如此的空虛和無力。偌大的長安,他竟然毫無去處。如今氏族的反撲如此凶狠,他竟然毫無反抗,反而被排擠在外,怎能不叫他心寒。他很想一走了之,在不管不顧大唐王朝的死活,這內憂外患之局,任誰也拯救不了的。
李俊笑道“謝瞳是否覺得無聊至極,不如我們出去溜達溜達吧!長安的青樓聞名下,來到長安不玩耍一番著實可惜。”
謝瞳看著這個胸無大誌的皇室宗親,心中頓覺好笑,難怪懷王選擇他大哥李蕭作為接班人,確實是李俊草包一個,是扶不起的阿鬥。此刻謝瞳很想見到洪珊,和她訴心中的無奈,但有李俊礙手礙腳,確實無法貿然前往。
謝瞳笑道“看李兄的如此誇張,就煩請李兄帶弟去見識一番”。
李俊露出一個男人都懂得表情,笑道“定不會讓謝兄失望的“。旋即,李俊叫了馬車以及幾個家將,二人大搖大擺了上了路。
李俊帶他來到長安最大的青樓,飄香畫閣。謝瞳收拾了一下鬱悶的情懷,想到在揚州第一次逛青樓時的景象,帶他玩的還是6京和孟鵬,看來青樓已經成為年輕公子哥的娛樂選。
謝瞳笑道“飄香畫閣,名字起的倒是挺書生氣,不知道這裏的美女是不是也都帶著書生樣。”
李俊淫笑道“進去你就知道了”。
眾人走入飄香畫閣,早有人迎上前來,是一個濃妝豔抹的老鴇子。老鴇子道“哎呦,今兒吹的是什麼風,畫閣很久沒有來過這麼多長安的名人了,姑娘們,看看是誰來了?”
眾多姑娘們圍上來,個個花枝招展的道“李公子好”。
謝瞳暗笑,這李俊顯然是青樓的常客,且定是出手不凡,隻看姑娘們的樣子便能看出端倪。
李俊走出人群,道“秦媽媽,老規矩”。
秦媽媽就是老鴇子,她笑盈盈的道“好嘞,公子樓上請”。
還未進包房,李俊突然道“秦媽媽,今日的頭牌該都沒有被點吧!給我叫兩個,陪我的朋友喝酒”。
秦媽媽眉角輕皺,道“李公子,今日不巧,剛才來了一夥客人,將頭牌全包了,我再給你挑幾個新來的姑娘,保證讓您滿意”。
李俊臉色一沉,道“究竟是誰人這麼大的排場,我瞧瞧去”。
謝瞳拉緊他的衣衫,示意他不要惹事。
秦媽媽亦嚇得花容失色,李俊是懷王的二公子,在長安勢力大的很,她是萬萬惹不起的。她試探的道“夜鶯姑娘剛剛起床,還沒有被客人點到,我派人去叫一下”。
李俊麵露喜色,道“給夜鶯姑娘送翡翠掛墜一副,請夜鶯姑娘前來”。他出手極為闊綽。
手下掏出一副翡翠手鏈,秦媽媽笑著接過去,早樂的合不攏嘴,道“奴家這就去請夜鶯姑娘”。
幾人走進包房,謝瞳道“李兄搞的太過了些,在風月場所出手如此大方,僅為博姑娘開心,似乎有些不值當。”
李俊笑道“謝兄此言差矣,夜鶯姑娘乃是長安極為出名的歌姬,是畫閣的頭牌,賣藝不賣身的,平時都難得一見,如能請的她唱曲子,這身外之物送的倒也值當”,旋即又道“謝兄當不知這畫閣的來臨,此為安史之亂後設立的畫閣,此地的姑娘以官家姑娘為主,那些犯了重罪被處決或抄家的官員,女兒皆送到此處來,因此畫閣也稱為官妓,雖然是官妓,但價格卻也是十分的昂貴,一般人是消費不起的”。言罷,他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