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瞳翌日醒來時,身邊的佳人早已失去了蹤影,謝瞳回想昨夜的種種荒唐,唏噓不已。
謝瞳起身穿好衣服,命下人準備了早點,匆匆吃完後,趕去尋找李俊。
李俊出奇的沒有外出遊玩,可能是今日有重要晚宴的緣故,安靜的待在王府中。
謝瞳看到他時,他正鬱鬱寡歡的坐在太師椅上,看來心情頗為不順。
謝瞳道“李兄為何如此愁眉苦臉,今日不是舉辦晚宴麼?怎麼還有時間呆在這裏“。
李俊唉聲歎氣道“晚宴的事又不需要我操心,有父王和大哥安排能夠出什麼差錯?“
謝瞳以為他受了懷王的訓斥,道“有的時候,謝某很羨慕李兄,李兄出身皇族,世代富貴,不僅王爺英明神武,又有如李蕭般的兄長照顧,可謂是一時無兩,任誰也無法比肩。即便偶爾受到王爺和兄長的嗬斥,也隻是對你的愛戴罷了。不知李兄何苦想不開。“
李俊在歎口氣,道“謝兄想的歪了,弟並非是因為父兄的事,不蠻謝兄,弟在苦惱夜鶯姑娘的事,隻從那日見了她,日日心神不寧,腦海中盡是她的倩影,哎,弟得了相思病哩!“
謝瞳頓覺李俊挺有意思的,沒有想到這子此時此刻仍在想著夜鶯,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居然還在想著女人,這子專一的可以,隻是以夜鶯的神秘,恐怕難以接受他。
謝瞳笑道“李兄真是多情的種子?“
李俊看著謝瞳,道“弟這次是認真的,自懂事來,尚是次為一個姑娘而傷心弄神。哎,謝兄懂我的感覺嗎?“未等謝瞳回答,他又道“謝瞳是花叢中的高手,身邊亦是美女環繞,可否對弟指點一二,弟感激不盡”。
謝瞳道“等過了晚宴吧!如謝瞳還活著,必對李兄傾囊相授!”
李俊一改剛才的頹廢,道“如此先謝過謝兄了,弟祝謝兄晚宴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謝瞳心道這都是什麼玩意兒,他晚上是去殺人,不是去求財,一個不好,命就交代了。
李俊歡喜之餘,才想到謝瞳晚宴的重要任務,曉得剛才了糊塗話,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謝瞳打心底喜歡這個有皇室血脈的年輕人,他雖然身份尊貴,卻沒有王室人員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傲慢,相反的十分親民,雖然行事較為誇張怪異,但總體來,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年輕人。
謝瞳道“還未請教李兄,不知道晚宴在什麼地方?”
李俊心情愉悅的道“之前聽父王過,該是在西城的雍和宮”。
雍和宮是宮城外麵的一座寢宮,最初是按照帝王的規模建造,但是民間傳言此宮風水不佳,不利於大唐帝國萬世江山,因此建成後一直沒有投入使用。但亦沒有荒廢,始終有衛隊駐紮,並對宮殿負責打掃。
二人在王府內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直至晚宴來臨,方才趕往雍和宮。
雍和宮規模十分龐大,遠遠要強於揚州的文華殿。二人到達時,賓客已然來了大半。
此刻謝瞳才知曉,赴宴的人士不僅僅是各地的節度使和京中的官員,更有較為顯赫的氏族名人,顯然這都是司馬軒的詭計。
由於謝瞳身份卑微,不足以在這場合有座位。隻得站在李俊的身後。但他亦不在乎,他打量著眾位參加晚宴的人士,忽然,一個人朝他擺了擺手,赫然是河北節度使王道勳-王大人。
謝瞳趕緊走了過去,他想的話著實很多,甚至希望把這幾日生的事全盤拖上,包括王爺的陰險毒辣,以及對他的種種惡行。但話到嘴邊,他還是硬生生咽回去,畢竟懷王是王道勳心中的掌舵者,王道勳對他的信賴達到了盲目的程度,不然不會再進入驛館前囑咐那麼多的事。謝瞳忍住話的衝動,畢竟了不一定起到什麼好效果,有可能還引起懷王的警覺。以致適得其反。
謝瞳收緊心神,道“王大人”,
王道勳仍舊是那副精神飽滿的樣子,顯然這幾日的驛館生活不是恨枯燥乏味。
王道勳低聲道“看你紅光滿臉的樣子。事情該是進展的十分順利,有沒有什麼好消息。”
謝瞳憋起眉角道“事情進展的很緩慢,王爺一直沒有給我安排任務”。
王道勳“哦”了一聲,沒有了下文。
隨著到場的人越來越多,場麵亦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