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紫辛沒有想到謝瞳如此出言不遜,顯然是不將他放在眼內。但是他保持沉著冷靜的心態,道“究竟是不是耍嘴皮的功夫,要動手才知道,謝兄如此大言不慚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
謝瞳雙手一攤,聳聳肩道“哈,謝某的手癢哩,不知霍兄還在等什麼?”
霍紫辛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他伸出雙手的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處,其餘手指則靠攏在一處,嘴裏振振有詞,卻不知道的是什麼?
謝瞳睜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樣!他心中頓覺好笑,這是在玩什麼,施法念咒嗎?他哂笑道“霍兄莫不是在展示佛家的清心普善咒吧!謝瞳乃仁義之人,不會被佛祖淨化的。”
他極盡言語諷刺霍紫辛,希望他出手凶狠一些,如此一來,謝瞳演的也能逼真一些。
霍紫辛念了十多句誰都聽不懂的咒語,忽然睜開雙眼,他雙指忽然向前一指,一股內力激蕩而出,直奔謝瞳而來。
謝瞳正大咧咧的看著霍紫辛,忽見他雙指朝自己的方向點來。謝瞳直覺得麵前的空氣大力的波動了一下,他心叫不妙,然而躲閃已來不及,忙提起真氣,雙掌猛然向前拍出,希望抵擋住這淩厲的內勁。
隻聽啵的一聲,兩股內力在空中相撞,出扭曲的聲音,霍紫辛的指勁穿透謝瞳驟然提起的掌勁,謝瞳身形猛的閃向一旁,,指勁擦著他的身體而過,將謝瞳的衣袖點出了一個洞。
謝瞳驚出一身冷汗,他剛才著實大意,沒有將這個年輕子放在心上,哪知一出手竟是如此的石破驚,險些要的他的命。
“山炫影指”,曹平陽驚呼。
謝瞳心中更是震驚不已,他早年見過師傅山劍派的朋友,聽此人談起過山炫影指,山炫影指是山派鎮派之寶-梧桐心法上記載的神功,山派成立於東漢末年,傳梧桐心法是山派祖師爺伍祖賢所創,全套心法共十二層,與黃大法並稱當世兩大絕學,而山炫影指是梧桐心法第六層的絕學,但是絕不外傳,而這個看似年紀輕輕的人,居然能夠學會此等神功,豈能叫他不震驚。
而曹平陽的震驚程度不亞於謝瞳,他行走江湖數十載,早就聽聞黃大法和梧桐心法,此乃當世絕學。已經在武林消失數十載,黃派已於六十年前銷聲匿跡,而山派則行事低調,傳人極少行走江湖,江湖隻聞其名而不見其人,甚至連門派在哪都無人知曉,如今能夠一睹這傳中的神級功法,他怎麼能不激動,才脫口出這玄妙的功法。曹平陽看著霍紫辛,眼中射出貪婪的目光,旋即一閃而逝。
謝瞳簡直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他的命差點就交代了,他的輕敵差一點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他不的不重新審視這個年輕人,霍紫辛絕不似表麵般那麼容易對付,反而是深藏不露的可怕高手。
謝瞳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波動,道“想不到霍兄如此高明,是謝某大意了。不過以霍兄的身手,”
霍紫辛雙出射出讓人難以直視的光芒,道“霍某早在山,便聽聞中原武學博大精深,才從山不遠萬裏來到中原,前些日子更是聽聞黃道的傳人亦重出江湖,霍某本欲與他一決高下,可惜傳言他死在了孟楷的手下,令本人大感遺憾,今次又聽聞謝兄在黃巢的地盤大展神威,亦心動起來,這麼,謝兄明白了嗎?”
謝瞳聽聞霍紫辛提到他曾用的名字,心中泛起異樣的感覺,亦重新審視這個初入中原的年輕人,他是癡武一點都不為過,腦袋裏想的全是挑戰和挑戰,難道生活就隻剩下這麼多嗎?
謝瞳道“謝某明白了,還請霍兄出招吧!”謝瞳今次認真起來,他慢慢回憶霍紫辛剛才的招式,雖然心法不同,但與他第五層的黃大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將真氣灌注在指尖,激蕩而射出,雖然不知道威力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消耗極大的內力。方才交手,由於他輕敵,導致驟然提起真氣,以致真氣不純,沒有擋住他淩厲的一指。想到此處,謝瞳暗提真氣,將真氣聚於指尖,全力的出一擊。
與此同時,霍紫辛催動內力,再次使出山炫影指。
兩道淩厲的指法在空中相撞,出了極為震耳的爭鳴聲,二人中間的空間亦生了扭曲。真氣四散,二人的指勁鬥了個旗鼓相當。
謝瞳飛快的衝了出去,他揚起雙掌,直奔霍紫辛拍來,霍紫辛亦在指勁四散的一瞬間,揚起雙掌,直撲謝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