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紫辛假裝聽的不清楚,道”誰的外甥?”
薛嶽以為霍紫辛怕了,忙高聲道“田公公,聖上身邊的紅人”。
他話音未畢,霍紫辛一個巴掌直接扇在他的臉上,薛嶽隻覺旋地轉,直接跌倒在地,他本身是練武之人,沒有這麼不濟,隻是認為田公公的名頭嚇到了霍紫辛,頓失去了戒心,被霍紫辛一個耳光給扇懵了。
霍紫辛道“在到老子麵前胡言亂語,看老子不活剮了你!”
薛嶽捂住已被扇腫的嘴巴,在不出一句話,麵對凶狠的霍紫辛,他柔弱的像隻貓一樣,灰溜溜的逃去了。
謝瞳笑道“如此是不是過了些?”
霍紫辛道“對付這種狗一樣的東西,犯不著拿他當人看,你越把他當人看,他就把你當狗看了。”
謝瞳笑笑,不在做聲,美美的享受著羊湯的滋味。
二人吃完,霍紫辛道“謝兄是否有空,陪我去賽馬如何!”
謝瞳才想起王道勳的危機,以他目前的狀況,幫不上任何忙,為今之計,隻有求助於李昭潤,看看懷王能不能有什麼法子。他忙道“弟要去見一見懷王”。
霍紫辛蹩起眉角,道“謝兄還去找他作甚,此人目不容物,白白放過謝兄這等英雄人物,不怕再遭到羞辱嗎?”
謝瞳無奈的笑笑,將自己的猜測全盤托出。
霍紫辛聽罷,心中亦緊張起來,想到王婉茹那動人的倩影,如若被逼嫁給薛嶽,他會瘋掉的。他道“此事當真非同可,不若由弟陪你一同前往如何,也好有個照應。”
謝瞳道“萬萬不可,暫時不能讓李昭潤知道你我的關係,雖然對於李昭潤來,弟已無多大用處,但李昭潤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我下手,還是由我一個人去吧!”
霍紫辛聽罷,道“萬事心,我在南城的別院等你。”
二人分開後,謝瞳獨自前往懷王的府邸。
到達王府時,門衛見他進來,忙進去通報,不多時,懷王竟然親自的出來迎接他。
懷王一臉的奸笑道“賢侄為何一夜未歸,累的本王甚為擔心,賢侄沒有什麼事吧!”
謝瞳直接愣在了當場,這懷王從未有過如此的關心,先前的不屑和輕視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殷切的慰問和絕對的重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這還是懷王麼?
李蕭笑道“謝兄弟快快請進,咱們屋裏敘話。”
謝瞳隨著眾人走入懷王的書房,早有人奉了茶,謝瞳一邊品茶一邊思考,麵對懷王如此熱情的境況,他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什麼造成了如此大的變化,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定然有求於他,以懷王的精明和狠辣,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懷王道“傳太醫,為賢侄診斷傷勢”。
謝瞳心中暗叫不好,昨夜的受傷是裝出來的,如若被太醫看出是裝的,則等於明他看破了懷王的陰謀,目前不是與懷王對立的時刻,這樣對他大大不利,可是他又不能拒絕太醫的診斷。謝瞳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他暗暗運起功力,使出黃大法第四層記載的武功,兩級反轉,讓真氣一正一反的同時遊蕩,造成一種靜脈受傷、真氣絮亂的假象,希望能夠瞞過這可惡的老狐狸。
不道一盞茶的功夫,太醫到了。
這個太醫顯然非是常人,他的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是內家高手。師傅玄峰曾經過,想要成為醫術高手,學醫先要學武,內力修為達到了一定水準,才能夠醫治經脈、丹田乃至五張六腑的傷勢,普通的醫術是斷斷實現不了的。因此,才有高低之分。謝瞳從懂事起便跟隨師傅采藥、學習醫術,對醫治病例方麵亦有獨到的見解。
太醫向王爺請個安,緩緩的坐在謝瞳的一側,他伸出雙指搭在謝瞳手腕的經脈處。
謝瞳隻覺一股暖流從經脈傳來,沿著胳膊的脈絡徐徐移動,不時的與他逆向而行的真氣生碰撞,讓他亦感到極為痛苦。
謝瞳咬緊牙關道“太醫好精純的內力”。
太醫臉色頓時大變,真氣沿著謝瞳的脈絡遊蕩一周後,他已冷汗直冒,慌忙的對著懷王道“啟稟王爺,謝少俠體內經脈受傷,真氣逆行,著實危險,請恕老夫醫術不精,難以醫治少俠的傷勢。”
謝瞳亦被冷汗濕透了衣服,真氣的在他體內的碰撞。給他造成了極為嚴重的痛楚感。若非他心法霸道,極有可能受傷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