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瞳恍然大悟,難怪司馬軒偃旗息鼓,原來是李昭潤動用了他手上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此招足可令司馬軒不敢輕舉妄動,由風頭正勁改為支持懷王,隻得徐徐尋找機會。這也就是促成了二人親密無間的合作,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懷王要對他置諸死地。他長歎一口氣,道“弟早就聽聞吳王李錚之名,不知此人如何!”
宋文遠道“吳王李錚雖然年紀輕輕,但統率襄陽之兵,為人極為正直,且深謀遠慮,在百姓心中口碑極佳。實乃大唐中興的中流砥柱”。
謝瞳聽聞宋文遠談起李錚口若懸河、且振振有詞,讓他心中亦激動不已,如今朝政敗壞,奸臣當道,能由此一人獨擋大梁,怎麼不讓他興奮,謝瞳亦有想見一見這王爺的衝動。他問道“如此以來,李昭潤該是坐上南征元帥的寶座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極大的悲哀,相對於司馬軒和李昭潤,從個人角度來講,他更痛恨李昭潤,畢竟司馬軒一開始就是他的敵人,而李昭潤則屬於賣友求榮,不僅欺騙了他的信任,還與虎謀皮。
宋文遠虎軀一震,道“賢弟雖然在煙花之地,卻對這朝堂之事猜測的十分精準,仿佛由你一手策劃般,若不是老哥我對你知之甚詳,否則真就見了鬼了。”
謝瞳笑道“如此看來,一切的一切都正在朝著好的方向展。”
謝瞳繼續道“可是弟總覺得司馬軒定不能輕易放棄這唾手可得的勝利,定然是有所布置”。
宋文遠道“司馬相如任中路軍將軍,李昭潤亦隨著中軍,表麵上是以懷王為,但恐怕司馬相如會將懷王架空,令其有元帥之名而無元帥之實”。
謝瞳道“理當如此,司馬軒這招金蟬脫殼的計謀好生厲害!”
宋文遠笑道“關鍵在於懷王還以為司馬軒一心與他結盟,還支持他任南征大元帥。”
謝瞳道“被玩弄了仍懵然不知,這也許就是懷王的敗筆吧!”
謝瞳兄弟二人均不看好懷王能在權力的鬥爭中取勝,尤其是謝瞳,他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這場與他無關的政治鬥爭,偏偏他有不能袖手旁觀,如此轟轟烈烈的一場鬥爭,竟然以如此的局麵收場,確實讓他唏噓不已,也讓謝瞳認識到了自己權利的渺。
宋文遠道“此次南征,賢弟就隨我的大軍出征吧!也好有個照應!這亦是兄弟一展宏圖的大好時機。”
謝瞳搖搖頭,道“憑關係的揚名多沒有滋味,弟要的就是轟轟烈烈、真真正正的揚名立萬,後日我會參加校場的比武大會,如能奪魁,便是弟完成了理想的第一步。”
宋文遠驚道“賢弟你瘋了嗎?現在外麵都是太尉和懷王抓捕你的爪牙,此番公然露麵等於自投羅網,你可要想清楚了。”
謝瞳笑道“大哥你真會開玩笑,現在肯定是不會露麵的,但是對方亦不敢公然的抓捕我,謝某等到比武大會時在亮相,對方能奈我何!”
宋文遠會心的笑了起來,謝瞳確實是有勇有謀,他問道“參加大會都是需要節度使推薦的,以當前的狀況,敵人定會緊緊的看住王大人,不可能讓你有機會和他見麵,沒有王大人跟隨,你亦是連校場都進不去的。”
謝瞳笑罵道“沒有王大人還有宋將軍呢!目前,敵人肯定是不清楚宋將軍和弟的關係,到時宋將軍親送親往便成,弟不相信此刻長安城誰還敢阻擋宋將軍。”
宋文遠道“還好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敵人,有你這麼個人算計,想來睡覺都不會安心的。”旋即又問道“這個夜鶯看似一介女流,實則厲害的狠,不僅長得如花似玉,而且武功之計均屬上上之選,究竟與你是什麼關係!”
謝瞳撓撓腦袋,其實連他都不清楚二人是什麼關係,貌似萍水相逢,實則親密無間,此女兩次救他性命,卻對他毫無要求,如果是愛上了他,則一切都可解釋過去,偏偏此女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他實在是不清楚。他笑道“莫非是大哥春心蕩漾了,此女與弟毫無瓜葛,僅是朋友而已,如若大哥有意,弟願為大哥探一探虛實如何!”
宋文遠笑罵道“胡鬧!老哥我已有你洪曄嫂子,豈會在去招惹他人!透漏給你一個秘密,你嫂子他已經有了身孕。”
謝瞳收起嬉戲的嘴臉,道“如此一來,當真是要恭喜大哥了,大哥年輕有為,果然是幹大事的料!”
二人同時大笑起來。
謝瞳十分享受這種無憂無慮的時光,然而好景不長,夜鶯急促的衝了進來。
隻看她慌張的神色,便知出了什麼大事。
夜鶯道“快躲起來,司馬瑾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