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紫辛氣憤道“這城裏生的一丁點事豈能瞞過王大人,隻不過客許城嚷嚷著怕你們當中混進奸細,不讓開門罷了,偏偏這該死的鄴王倒是十分聽從客許城的話,累的諸位兄弟辛苦了,快點進去吧!王大人正在城內等著大家呢!”
謝瞳道“我們的部隊駐紮在哪裏?”
霍紫辛道“河北軍一律駐紮在城北三十裏處,現在泗州城由那個勞什子的燕京軍駐紮,不然大哥怎麼能困在城外一宿,媽的,這幫燕京的人個個狂傲的很!”
眾人剛剛走到城門口處,被守城的軍隊給攔了下來,依舊是昨夜的那個隊長。
霍紫辛不悅道“子,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上麵沒有人告訴你嗎?這位是聖上欽點的左偏將軍,謝瞳謝將軍,你一個的城門守衛竟然敢以下犯上,莫非是無視軍法了麼?”
這隊長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道“見過謝將軍、霍統領,本人自然不敢妨礙將士們進城,隻是大人有令,諸多河北軍的將士在本城可來去自如,但這馬匹不得入內,免得驚擾了城中的百姓,這些馬匹不如交給城守保管,還請諸位將軍配合!”。
謝瞳雙目一瞪,這燕京軍簡直就是無賴,無非是看中這他這幾百匹上等軍馬,想據為己有,卻偏偏擺出一副為君解憂的姿態,以擾民為借口,昨夜之事已經令他十分難堪,今日又弄出這麼一件事,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他不悅道“這就不勞燕京軍費心了,我這雖然幾十人,操控這些馬匹卻是搓搓有餘,我們走!”
隊長見謝瞳不將他放在眼中,心中有氣,但上方的命令他是不敢違背的,見這幾十人趕的馬匹浩浩蕩蕩的就要進城。忙高呼道“給我攔下來!”
從城門處湧出上百人,直接將謝瞳一方連人帶馬堵在了門口處,再無前進的餘地。
未等謝瞳有所反應,霍紫辛一個健步衝到這個隊長的麵前。狠狠的就是一個耳光,直接將他抽倒在地,霍紫辛罵道“媽的,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攔住本統領的去處。惹惱了老子,老子要了你的命,還不給我讓開!”
這隊長直接被霍紫辛給打懵了,他沒有想到這看似年輕的統領居然如此霸道,他隻是想用客許城的名頭嚇嚇這幫人,不但沒有奏效,反而挨了一頓打,此刻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對這些官銜比自己要大上很多的將軍,他是不敢動手的。否則定是軍法從事,他撈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正遲疑間,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城門的另一側傳來,“究竟是誰如此大膽,在老子的城內撒野!”
隊長定睛一看,來人是他的頂頭上司,燕京節度使-客許城。他忙爬起來,此刻大人已經到來,他有了人撐腰,膽子也打了許多。他跪倒在客許城的馬前,道“大人,這河北軍的幾位將軍不聽從大人的指令,強行區馬入城。還動手打了我們的人,你看人的臉都被打腫了”。
霍紫辛見來者是客許城,低聲告訴謝瞳,道“這是河北節度使客許城!”
謝瞳遠遠的打量客許城,他早在洛陽時就聽聞此人,此人在燕京塞外一帶名氣很大。常年駐守燕京,與塞外的遊牧民族打過不少交道,更是將塞外的遊牧民族驅除出長城外很遠,此人一臉連毛胡子,方麵大耳,身材高大魁梧,予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反倒不似一個節度使,而是一個惡霸一樣,但他深邃的雙眼,卻顯出此人不是外表般有勇無謀,反而是一個智勇雙全之輩。
客許城也偷偷的打量謝瞳。
謝瞳緩緩走到客許城麵前,抱拳道“末將謝瞳,見過客大人!”
客許城微微眯起雙眼,道“原來是聖上新近欽點的謝將軍,失敬失敬”,他嘴上失敬,卻沒有任何動作,連馬都沒有下,繼續道“也難怪,謝將軍是新晉的將軍,怕是不太懂這軍中的規矩,馬匹不能入城,動手打人更是軍中大忌。”他轉頭向隊長道“剛才是誰打的你?”
隊長捂著臉,他有人撐腰,膽子大了許多,他一指霍紫辛道“就是他打的我?”
客許城道“我燕京軍中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孬種,被打了隻會哭訴,不懂自己打回去嗎?要是這樣,以後別在我軍混了,丟人!”
隊長道“人官職卑微,不敢以下犯上!”
客許城道“來人呐!把此人拿下,杖責四十,讓他長長記性,我燕京軍不是隨便打的!”
早有人朝著霍紫辛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