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瞳和采薇乘坐馬車返回驛館,采薇疑惑道“為何你將懷王遇襲一事告知他們,你並沒有根據的!”
謝瞳歎道“我也不知為何,但看到他們兄弟二人痛苦悲憤的樣子,於心不忍罷了!”、
采薇又道“你相信他們嗎?”
謝瞳道“這個怎麼呢!目前是結盟的狀態,還是可以信賴的,但總有一,是要決裂的,李蕭不僅野心大,而且極為狂妄,隻是暫時被司馬家族壓製,才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采薇道“你能這麼想,我也就放心了!”
謝瞳道“怎麼感覺自你失憶後,變了個人一般,過去感覺辦事從來不用腦子,現在反而靈活了很多!”
采薇嗔道“你才不用腦子,這都是師傅教誨的!古人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這種人混到一處,當然不開竅。”言罷,她噗呲了笑了起來。
謝瞳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永遠長相廝守”。
采薇道“想的美,和你的珊兒妹妹去長相廝守吧!”
二人返驛館時,色已黑。眾人皆在驛館的別院等待他們,唯獨洪珊不在此處,看色神色不佳,仿佛生了什麼事!
未等謝瞳言,一向老練的奕無畏居然開了口,道“謝子,大事不妙”。
謝瞳察言觀色,知道定然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他問道“究竟生了什麼事,珊兒呢!”
老賴道“你離開後不久,大夫洪儒便趕到了客棧,強硬的接走了珊兒,更是放話要你不準去找她!”
這個消息仿佛晴霹靂般擊在謝瞳心頭,最為擔心的事還是生了,洪珊被洪儒接走,等於被這死老頭兒軟禁起來,這個老家夥一直期待女兒嫁給司馬家族,由此看來。定是司馬宣給洪珊施加了壓力,迫他孤注一擲。此事極為不妙,如果洪儒公開了這等婚姻消息的話,洪珊除了以死明誌外。在無其他辦法。
謝瞳頹然的坐到椅子上,這個打擊對他來太沉重了,最初入京的時候依然沉浸在喜悅中,沒有思慮這麼多,以致忽視了司馬家族的陰謀。如果洪珊嫁給了司馬瑾瑜。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霍紫辛嚷嚷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憑我們的實力,硬闖洪府不是問題,隻要搶走嫂子,你們遠走高飛便是,下之大,難道還沒有你們的藏身之地嗎?”
“紫辛”,老賴喝道“什麼胡話,我們剛剛有些起色,不能這麼輕易付諸東流。如果硬闖洪府的話。等若犯了大罪,能不能離開長安都是個問題“。
霍紫辛撇撇嘴,沒有話。
謝瞳起身道“我要立刻去趟洪府”。
老賴慢條斯理的道“不可,時間還來的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照我看,洪老頭是不會答應你的,你去了亦於事無補,解鈴還須係鈴人,你與宋文遠不是有些交情嗎?他現在意氣風。想來話有些分量,你大可找他談一談,要他幫你向洪老頭兒情,現將此事壓下來。如果可以的話,去見一見司馬宣,這個老狐狸慣玩政治,不會因為一個婚姻而舍棄大好的前景,如果能將他搞定,則此事大有回轉的餘地。”
謝瞳定了定神。知道奕無畏的提議也許就是最好的辦法,他忙道“好,我現在立刻就去見宋文遠”。
奕無畏道“莫要忘記了,宋文遠也住在洪府,洪老頭是不會讓你們相見的,這樣吧!由我去見宋文遠,你在這裏等消息好了”。言罷,他騎馬離開了驛館。
謝瞳隻好在驛館內苦等,他獨自一人走入房間,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一時沒有了主意。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和洪珊私奔,浪跡涯,但這是毫無轉機時的辦法,他不能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