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遠看的也是一愣,他此招是虛招,目的是騙的慕容龍城妄動真氣,怎料他突然不在反抗,著實讓古遠摸不清套路。
但古遠是心狠手辣之人,見到如此良機,怎能放棄。
他忙將虛招變實,一股真氣從掌心激蕩而出,眨眼到達慕容龍城的胸前。
慕容龍城也是無可奈何,才使出這招誘敵深入的大計,他將左臂護在胸前,右掌橫推而出。
古遠曉得中計,但他對這一掌信心十足,忙改變身形,力圖躲過慕容龍城這蓄謀已久的一掌,同時,右掌加快去勢,狠狠的印了上去。
啪的一聲,古遠的右掌拍在慕容龍城的左臂上,連帶著將左臂撞到他的胸口處,隻見慕容龍城登時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倒飛出去,摔到在地。
與此同時,古遠身形急轉,但始終沒有避開慕容龍城的鐵掌,被一掌掃到左邊的大腿處,登時橫飛了出去,同樣摔倒在地。
大殿內爆了轟然的叫好聲,打鬥半,二人終於實打實的硬拚了一記。
謝瞳看的真切,慕容龍城定然受了內傷,但他這一招著實解決了所有難題,古遠大腿被他這麼一掃,恐怕身法度將下降大半,無力回歸先前的打法。
慕容龍城調整了一下氣息,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擦去嘴角的鮮血,冷冷的怒視著古遠,道“我們再來!”
古遠踉蹌著站了起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度已大不如前,這一記硬拚,雙方同時受傷,很難誰占到上風。
謝瞳心道如此下去,雙方打的難解難分,實在是有違他的本意,慕容龍城即便戰死在這裏,亦不會得到金希城的任何憐憫,因為此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奸人,隻會利用你,而不會投桃報李,政治上更是沒有感情可言。他必須要阻止慕容龍城拚命!
隻見慕容龍城高高的舉起右臂,豎掌成刀,直直的向著古遠劈過來,其威勢不亞於全盛時期的他,仿佛沒有受傷一般。
不等慕容龍城近身,謝瞳高呼道“住手”。
謝瞳這一聲高呼,令在場的所有人震驚,在塞外,此等比武除非一方認輸,是不可能收手結束的,謝瞳此等做法,令眾人十分不滿。
登時便傳來各族的不滿聲。
金希城眉頭輕皺,眼見慕容龍城和古遠兩敗俱傷,被他這一攪合,豈不全盤落空,他不悅道“辛公子,你曉得自己在做什麼嗎?莫要忘記你的身份。”
謝瞳見金希城有此一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金希城隻是利用他們,絕無合作的誠意,換言之,他們隻是金希城的棋子而已,一旦毫無用處,便扔到一旁,他不禁後悔起來,為何要支持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但想來想去,他們兄弟終究是外人,不是草原聯盟的一份子,亦不會有人將他們當做草原之神的子民來看待,無論誰當上盟主,終究會拿李錚開刀祭旗,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為了不相幹的事去拚命。他要做的,就是瓦解這個聯盟,破壞這個組織。而現在,他們的所作所為,正在背離這一路線,霍紫辛已然受傷,如果慕容龍城在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將更加被動,尤其是身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石敬瑭。
謝瞳走入大廳中央,麵對金希城的警告,他怡然不懼,對著金希城抱拳道“族長,在座的諸位都是草原之神的子民,目的是一致對外,然而為了盟主之位大打出手,豈不是傷了和氣,而我們與古族長亦無深仇大恨,為了一點的矛盾,而加深仇恨,更是莽夫的作風,晚輩願大事化事化了,與古族長的仇恨一筆勾銷”。
謝瞳此言頓時引起了各族的不滿,在塞外,生死是,麵子是大,這種做法,等於盡失尊嚴,事實上,謝瞳同樣矛盾的很,他此番來到龍泉,等於是冒險一搏,如同石敬瑭所一般,與虎謀皮是不爭的事實,他本打算利用各族的糾紛,從中周旋,但石敬瑭插手此事,令他的計劃付諸東流,他在此地本就無依無靠,無論哪一方最終奪得盟主之位,對他而言,都是沒有好果子吃,換言之,他的一切計劃和打算,都是極為失敗的,徹頭徹尾的失敗,如今,他不在對此有任何希望,隻求能夠有多遠逃多遠,這些人,都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和易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