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起了老賴,老賴為何依舊昏迷不醒,他打算去見見他。
謝瞳經過幾番打聽,曉得老賴仍舊住在夜鶯的營帳中,夜鶯此刻不在營帳之內,他也毫無顧忌,徑直走過去。
營帳內一片黑暗,謝瞳突然現營帳內似乎有人在移動,是一種躡手躡腳的蠕動,想到昏迷不醒的老賴,他立刻運氣真氣,使出旋風履步術,朝著營帳衝去。
他當機立斷的掀起門簾,不顧隱藏自己的氣息,猛然竄入營帳中,出奇的,營帳內異常的安靜,沒有任何可疑的人等,他忙用萬物波動的心法查視一圈,確認無誤後,才打開火折子,點燃了蠟燭。
謝瞳啞然失笑,也許是這段時間精神太過壓抑,導致高度緊張。
老賴正安詳的躺在營帳的一角,如果不是均勻的呼吸,他甚至懷疑這是一具死屍。
謝瞳將手搭在老賴的手腕處,一股真氣徐徐的注入他的體內,在靈覺的牽引下,緩緩遊動了老賴的全身,讓他欣慰的是,老賴已經痊愈,沒有一絲受傷的影子,他的功力充沛,丹田中蓄滿了力量。但是為何會昏迷不醒呢!
謝瞳檢查了下他的外傷,也已痊愈,僅僅留下了一道疤痕,這是在是令他匪夷所思,難道薛延陀人偷襲老賴的時候,竟然傷了他的大腦嗎?
謝瞳氣憤的握起拳頭,無論偷襲老賴的人是誰,那怕是鬼尊,他都要報仇雪恨,一股憤怒的力量從他丹田魚貫而出,他差點毀了這片營帳。
營帳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接著一個熟悉的女音傳入他的耳朵,是夜鶯。
夜鶯笑道”謝將軍與老賴真是兄弟情深,與部隊彙合後,不休息,反而先來看望老賴,真是讓女子佩服!”
謝瞳貿然進入她的營帳,已經是羞愧萬分,雖然是看望老賴,但仍舊是有些牽強,他剛要回答,卻現夜鶯的神色中有一絲難掩的慌張,一個大膽的想法,進入他的腦海!莫非是夜鶯對老賴做了什麼手腳!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老賴,老賴看上去一切平常,麵色紅潤,呼吸均勻,不像是被人動過手腳的樣子。他笑道“這段時間姑娘照顧吾兄,辛苦萬分,謝瞳這裏謝過了”。
夜鶯道“這是女子分內之事,賴將軍花了大把銀子為女子贖身,女子這麼做也是理所應當。”
謝瞳在沒有心情和她聊下去,忙道“如此就不打擾姑娘了!”
言罷,離開了營帳。
他走出夜鶯的營帳,迎麵撞上了慕容龍城,他一臉緊張的樣子,見到謝瞳,忙將他拉倒一處無人的地方。
謝瞳知他有事,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搞的如此神秘,忙道“兄長有什麼事!”
慕容龍城問道“那個叫做夜鶯的姑娘是隨同你們從長安來的嗎?”
謝瞳點點頭道“她是長安的,呃,歌姬,哈,兄長該不是對她產生興趣了吧!此女確實國色香,貌美如花,可惜……”
未等他把話完,慕容龍城便打斷了他,不悅道“老子是那種見色忘義之人嗎?你們對她可是知根知底?”
謝瞳略微遲疑道“算是了解吧!弟與此女在年初相識,她是長安城一個官妓的歌女,一直在長安城中賣唱為生,但據弟了解,她的生活殷實?,完全可以不用賣唱,而此女同樣神秘的很,她的武功不俗。“
慕容龍城疑惑道“那一個妓院的歌女,為何又隨你們來到漠北呢!”
謝瞳曬然道“此事來話長,不過據她本人所,似乎曾經到過漠北,對這裏的民謠和樂器十分欣賞,因此,才希望一同來?有什麼問題嗎?不過這次多虧帶她來了,沒有她,很多事都將寸步難行!”
慕容龍城嘴角露出不屑的意味,道“的可真是輕巧,還來過漠北,如本人所料不差,她該是在龍泉長大的黑水靺鞨人!而是在成年後,才牽往長安!”
謝瞳虎軀一震,道“大哥為何這麼,可有證據!”
慕容龍城道“本人雖然愚鈍,但勝在勤奮,凡看過的事物皆留下深刻的印象,在年少時,對漠北各族有著極深的了解,一個人,無論他如何改變服飾,愚兄一眼便能看出他的來曆和種族,此女雖然刻意掩飾,但她的習性是掩飾不了的,是黑水靺鞨族的人無疑。”